仅仅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虎兕营就想着河对岸发动了十几波的攻势,近千发炮弹以及两千多发火箭弹,不断地落在了江面的船只上,不断有船只被炮弹直接击沉,或者带着汹汹的火焰,直接沉入河底。
张献忠指挥着大军拼命向着南岸靠近,好不容易带着一众将领来到了南岸,到处都是晃晃如丧家之犬的献营将士,即便是李定国刘文秀等人都狼狈不堪,整个献营都已经乱做了一团,当然,那些还在河里的就更加凄惨了。
不过,张献忠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起码主力大多数都活着上岸了啊,这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快点!”
张献忠喝道:“定国,文秀,赵如虎,立即收拢兵力,先离开南岸再说,一旦明军趁势渡河发动进攻,我们可就真的大势已去了!”
张献忠话音刚落,淮河大堤之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号炮的声音!
张献忠心头一惊,向着河堤上望去,只见一队队的人马出现在了河堤之上,足足有上万之众!
参将赵一行率领着五千骑兵,五千精卒早已经在南岸大堤的背后准备好了,只是,时机未到,没有发动突击而已。
如今虎兕营的火炮火箭的攻势已经告一段落,献营的主力已经纷纷登上南岸,正是劫后余生,最疲惫不堪的时候,此事不发动突击,什么时候发动突击?
赵一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声呼喝,五千骑兵从大堤之
上向着河谷之中冲了下来,五千士卒紧随其后,声势骇人至极!
献营上下一个个目瞪口呆,惊得肝胆欲裂!
如今献营的两三万兵力分布在这宽达三四里的河谷之中,散落的到处都是,有的甚至是刚刚从淮河的波浪里游出来的,别说大战,现在连动的心思都没有,就想躺着喘口气。
这么多的兵力完全就是游兵散勇,甚至都称不上乌合之众,一旦被明军的骑兵突进,别说上万步骑,便是两三千骑兵就足以将献营给彻底打崩了!
“快,传令,三军应战,应战!”
张献忠真的是恐惧了,这一次自己算是被明军给算计的死死的,这个朱辟邪打仗简直就是比巴拉算盘珠子都算得准啊,如今正是自己的兵力最虚弱不堪的时候,明军的最后一击就来了啊!
只是,现在的张献忠在恐惧急躁都没有任何用处了,五千精骑居高临下,已经从河堤上冲了下来,借助着高耸的地势,眨眼间,就已经到了献营阵地的面前,开始了疯狂的屠戮!
甚至这一战,虎兕营都不用动用威力巨大的火枪,单单是凭借着手中的刀枪剑戟,就足以将眼前的献营将士给平推了!
五千精骑一个个挥动着手中的马刀,不断地向着河道中的献营士卒砍去,一个个献营士卒甚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定国等将领纷纷呼喝,全力集结兵力,想要进行反击
,只是,面对着已经全力突进速度达到极致的骑兵,莫说是这些游兵散勇,即便是真的手中有一支骑兵,也绝对招架不住如此凶悍的冲击力。
哪怕是李定国等人全力应战,也根本遏制不住明军的疯狂杀戮,彻底被明军给打崩了,一个个士卒四散奔逃,甚至还有不少士卒为了逃命,转身有跳回了淮河之中,企图弃岸登舟来逃命。
好不容易,张献忠方才在李定国等人保护之下,冲出了明军的围歼,头也不敢回,仅仅带着数千步骑,越过了淮河大堤,向着凤阳方向疯狂的逃命。
至于这河谷之中剩下的三万来兵力,失去了张献忠等人的指挥,群龙无首,跟满河谷的绵羊一般,命运完全掌握在了明军的手中,跑都没地方跑,要么投降,要么等死……
整整半天的大战,等到贺人龙乘坐船只带着数百军兵来到对岸的时候,三万献营的士卒已经是军心溃散,纷纷倒地投降了。
“哈哈哈……”
赵之行跑了过来,高声笑道:“大人,果然是神机妙算啊,将献贼给算计的死死的,这一战,献贼近四万兵力,只怕跑出去的连六千人都不到,剩余的除了战死的几乎都在这里啦,您看看,足足有超过两万降卒啊……”
贺人龙淡然道:“神机妙算?虽然这一战赢得痛快,可是本官也不敢贪功啊,若不是大将军明见万里,对献贼的部署洞若观火,咱们哪
里能赢得这么干净利索?这可不是咱们弟兄的功劳,都是大将军指挥的好……”
“是,是!”
赵之行笑道:“当然是大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是这场仗不是咱们虎兕营打的吗?不过,这么多的降卒,咱们可是怎么安排?怀远城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县城,总共也不过就四五万人,养活咱们得大军都捉襟见肘了,如何还有余力养活这么多的降卒?”
贺人龙皱皱眉头,沉声道:“传令下去,所有重伤员以及断胳膊断腿的,全部给老子扔进淮河里,你说得对,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