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不愧是李定国,一眼就看出了火枪的威力所在与密集冲锋的劣势,这个时候密集冲锋,人挨着人,那在火枪面前就是活靶子啊!
队形越密集,那火枪阵列的杀伤力就越大,多少骑兵都架不住对面火枪的不间断的持续攻击!
其他两个人登时缓过神来,是了,分散突击,只要能够杀到神机营的近前,以骑兵的强大突击力,击溃对手,不费吹灰之力,毕竟按照常识来说,火枪手一般要么没有冷兵器,要么就是腰刀,不擅长近身搏杀,面对骑兵,更是不堪一击!
李定国接着喝道:“你们两个派出骑兵分散突击,我调动麾下骑兵,从两翼直插,快速逼近!”
李定国瞬间做出了调整,步卒后退,骑兵一分为三,中间从正面分散冲锋,吸引火力,李定国指挥着两翼骑兵开始以线性队列,准备突袭明军两翼,从两翼突破进去!
献营骑兵兵力分散开来,没有引起朱辟邪多大的在意,毕竟。谁也不会一直面对着密集的火枪发动密集冲锋,那就是送死,可是两翼的骑兵突袭,让朱辟邪终于正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啊……”
朱辟邪淡然道:“传令给满琪和王嗣冲,不必发动突击,以火枪射击,阻止献贼骑兵从两翼的突袭,遏制住他们对正面的冲击!现在献营兵力的士气还没有被完全打下去,咱们不着急发动突击!”
两翼的满琪与王嗣
冲登时行动了起来,指挥着数千精骑开始向着两翼的献贼发动了密集的射击!
李定国手中也不过四千骑兵兵力,分居两翼发动突击,兵力不过与神机营的骑兵数量相差仿佛,面对着密集的火力,骑兵纷纷落马,最终无功而返。
至于正面战场上的骑兵,虽然是分散出击,确实依旧无法逾越过明军的火力网,不得不再度退了回来。
“师父!”
朱慈烺在一旁低声道:“弟子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怎么样?”
“哦?”
朱辟邪看了朱慈烺一眼,笑道:“什么主意,说说看?”
朱慈烺低声道:“如今献贼虽然人多势众,可是我们胜在精锐,若是我们固守与献贼相持,只怕献贼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我们,不如,我们派出一支兵力,从其他地方迂回,直奔怀远城,那里可是献贼退回凤阳的必经之路啊,一则,我们可以封死献贼的退路,二则还可以随时进攻献贼盘踞的凤阳,如此,献贼必定进退失据!他退,我们就可以尾随追击,一举将其击溃,他进,我们可以集中兵力,一举攻克凤阳,反正现在献贼的主力可是都在这眼前呢!”
“哈哈哈……”
朱辟邪大笑道:“孺子可教,你小子是真的长本事了!正合我意!立即传令给苏之侯,暂时停止大军从这里过河,让贺人龙集结本部兵力,向着南面十里的位置集结,准备从那里绕过献贼的主力,
渡河之后,主力步骑突袭怀远,将怀远城控制在手中,后续左哨营保护火器营突进,直奔怀远,准备渡河,进攻凤阳!”
朱慈烺连忙转身下去传令,朱辟邪继续喝道:“传令,火箭营与火炮营不必投入太大的火力,节省一些弹药,就在这里吊着献贼,有的时候,咱们得学会示弱,太强大了,那可就将对手给吓跑了!”
此时的苏之侯正在指挥着三千营过河,刚刚将三千营的一个骑兵营一个步兵营送过来,队伍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展开,结果直接被按在了河岸内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机营跟献营的精锐交手。
眨眼间大半个时辰过去,献营数次冲击无果,士气衰落,王嗣冲与满琪一声令下,骑兵开始了突击,径直向着对面的献营人马杀了过来!
远方,徐以显猛然吃了一惊,惊声道:“大王,明军趁我们士气回落突然发动突击,只怕定国将军他们要吃亏了,这个朱辟邪对战场局势的把握太敏锐了!”
张献忠也不是傻子,战场上的局面他当然看的明白,明军的防御密不透风,刚刚献营的冲击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反而吃了一记闷亏,正是暂时后撤准备喘息的时候,明军发动突击,献营绝对要吃亏的!
张献忠冷哼道:“那又如何?他们不过才数千精骑,对我们两三万精锐发动突袭,一旦被我们包围,必定要将他们一举全歼!传令给
陶凤、陶哲,两翼迂回,向着中间包裹,将这支明军骑兵给我包围起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从我们的重重包围之中冲杀出去!”
张献忠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征战沙场二十年,与孙传庭、卢象升等名将都有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交手,经验老到,对于战场的局势如何看不明白?直接对战局做出了应对!
战场之上,李定国等人看到明军精骑发动突击,着实是吃了一惊,李定国连忙聚拢骑兵,想要硬抗对手的突击,只是,已经有些迟了。
献营步骑实在后退之中,速度并不快,更何况还有很多不足掺杂其中,想快也快不起来,可是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