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显看向李定国,问道:“定国将军,朱辟邪此次驰援,有多少兵力?战力如何?”
李定国连忙答道:“军师,根据情报,此次朱辟邪驰援凤阳,率领的是他麾下京营三镇的兵力,其中战力最强的乃是他的神机营,战力凶悍至极,曾经面对闯营曹营五万精锐,还将李自成打得一败涂地,除此之外,还有三千营,这支兵力刚刚经过整顿不久,战力要稍弱一筹,至于虎兕营,乃是我们的老对手贺人龙的秦军,被纳入了京营,号称虎兕营,秦军的战力如何,想必义父与军师清楚的很!”
“贺人龙?”
张献忠心头一惊,缓缓说道:“这可是孙传庭麾下的悍将……”
李定国点头道:“不过,虎兕营在驰援开封的时候,在开封东南曾经遭遇到闯营的伏击,伤亡近半,损失惨重,现在的实力应该不必巅峰的时候了,更何况,如今秦军的精锐可是都在山海关呢!”
“嗯,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张献忠冷笑道:“不过就是三镇兵力撑死了也就是四五万兵力而已,如今我们单单凤阳府就集中了十万兵力,足足是明军的两倍有余,庐州还有超过三万兵力随时可以驰援,如果我们这么多兵力都打不过朱辟邪,那我们岂不是太没用了?”
徐以显沉声道:“大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罗汝才到没有什么,可是李自成麾下的宋献策、顾君恩以
及李岩哪一个不是足智多谋?刘宗敏袁宗第田见秀哪一个不是骁勇善战,这些人都在朱辟邪手下吃了败仗,可见这个朱辟邪绝对有过人之处,切莫大意!”
张献忠点头道:“既然军师如此说,我们当如何应对?”
徐以显问道:“定国将军,现在朱辟邪的援军到了哪里了?”
李定国沉声道:“根据情报,现在的朱辟邪主力已经过了汝阳,正在向东推进,很明显,他们这是要从颍川一带进入南直隶腹地,直逼凤阳,现在距离我们应该已经不足四百里了。”
“四百里……”
徐以显沉吟道:“若是速度快的话,只怕七八天时间就足以赶到凤阳了,朱辟邪放弃继续围剿闯逆,一路赶往凤阳,想必是得到了崇祯皇帝的严旨,是以必定全力赶路,而且尽可能的选择官道快速推进!”
徐以显转身盯住了墙壁上的地图,仔细的观看着。
“大王,”
良久,徐以显方才说道,“我猜,朱辟邪出了河南,必定经由颍川一路向东推进,不过,这一路之上,山川纵横,大多都是南北走向,他们的速度肯定快不了,而我们则可以以山川地势为屏障,准备给朱辟邪来一记迎头棒喝!”
“哦?怎么说?”
张献忠连忙问道。
徐以显冷笑道:“大王,朱辟邪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颍川,从颍川到凤阳,需要经过颍河与西淝河以及淮河,方才能够赶到凤阳府,我们
只需要在淮河南岸埋下重兵,一旦明军渡河,我们直接发动突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淮河渡口?”
李定国迟疑了一下,答道:“军师,你要在淮河设伏?只是,当初朱辟邪过黄河第一战,就是迎战闯营的五万精锐,李自成与罗汝才亲自率领五万精锐步骑,在黄河南岸设伏,结果,明军仅仅依靠神机营与三千营就将闯营五万精锐步骑打得落花流水,咱们若是在淮河南岸设伏,出击失利,那凤阳城可就无险可守了!”
张献忠心头大震,缓缓问道:“定国,你是说李自成率领五万精锐设伏,趁明军渡河立足未稳发动进攻,结果还被朱辟邪打得落花流水?”
李定国点头道:“不错,罗汝才军中有不少将领与我交情不错,大战失利,他们曾经派人给我来过书信,哪怕是李自成出动精骑出击,结果还是输的一败涂地,根本不是朱辟邪的对手!”
张献忠脸色凝重起来,五万兵力对阵明军两个镇的兵力,京营撑死了也就三万余人的兵力,而且刚刚渡河,立足未稳,只怕兵力都没有来得及展开,就遭遇到了闯营的伏击,如此困境面前,谁能够转败为胜?即便是当初将义军杀得闻风丧胆的卢象升都未必做得到啊!
难道,这又是一个卢象升?
徐以显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兵力推进至西淝河东岸,在西淝河东岸的利辛设伏遏
制明军!”
张献忠站起身来,沉声道:“好,就在利辛县,传令下去,集结八万步骑兵力,李定国为先锋,刘文秀为左翼,赵成虎为右翼,我亲自率领中军,明日大军出兵,前往利辛!”
徐以显与李定国都不是泛泛之辈,手段了得,对于凤阳府境内的山川地势熟悉无比,借助肥水而防御,绝对是一招妙棋。
不过,李定国只知道在黄河南岸一战,朱辟邪大败李自成,将闯营打得落花流水,但是闯营怎么被击败的,确实不太清楚,毕竟,跟他熟识的曹营将领也只是说五万对三万,而且是趁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