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笑道:“国丈大人,各位大人没银子不要紧,下官也没有想过各位大人能够多少家底儿,不过在座不还有这么多的士绅商贾呢吗?天子脚下,豪商巨贾所在皆是,哪一个不是数十万上百万的家财?他们总有银子吧,只要存入皇家银号,那大把的利钱可就等于拿到手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向着所有的商贾放贷,毕竟,任何商贾做生意总有周转不灵的时候吧,皇家银号开门延客,但凡是客人的需求,我们会竭尽全力……”
朱辟邪说的话不错,谁也不傻,存入银行就有利钱,这是千百年来从来都没有的好事情啊,在场的商贾虽然不多,可是每一个都是在京城里跺跺脚,京城大地都要抖一抖的角色,谁肯放过赚银子的机会?而且还是稳赚不赔的机会!
不过,商贾们看中的可不仅仅是这点利钱,而是可以从银号借到钱,毕竟现在大明商贾的生意越做越大,即便是单笔百万两白银的生意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平日里谁家没事放着这么多的银两?一旦周转不灵,那就得东拼西借,看人脸色不算,同样要掏巨额的利息。
这个年头,高利贷盛行,而且还是利滚利的高利贷,一旦借钱做买卖赔了,单单是利息就能够将丰厚无比的家业给葬送掉!
“侯爷!”
人群之中,一个商贾站了起来,恭声道:“草民京城八闽茶行东家宋庆来,想要请教侯爷,不知道这向贵商号借贷,这又怎么一个章程?”
朱辟邪笑道:“简单的很,皇家银号借入客户的存银,时间越长利息越高;但是客人们从皇家银号借钱,时间越长,则是利息越低。借入期限一个月起步,月息一分五厘利,借入期限三个月,月息一分三厘;借入期限半年,月息八一分二厘,借入期限一年,月息一分,借入期限一年以上,月息八厘五,而且只要按期还本付息,我们不计复利。”
在座的商贾们闻言无不心头大震,这皇家银号感情是出来做慈善的啊!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经历了无数的商海浮沉?哪一个没有借贷过钱财进行周转过?
哪怕是同行商会之中的拆借,月利也没有低于两分的,至于高利贷,月利超过三分五分的都不在少数,一年利滚利下来,足足能翻上一番!哪怕是家财百万的巨富,都有因为高利贷而搞得家破人亡的。
现在皇家银号竟然直接给出了如此灵活多变的借贷方式,特别是长期的借款啊,一年以上,月息八厘五厘,这一年下来只需要不到两成利息,这比起同行商会的借贷利息都要低了!
宋庆来缓缓说道:“侯爷,您此言当真?”
朱辟邪笑道:“好歹我也是一品侯,而且这银号还挂着皇家二字,自然是做不得假,皇家银号承诺月利不得超过两分,年利率不得超过本金四分之一!我想诸位从此做生意不用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若是如此!”
宋庆来沉声道:“那侯爷便是我们商界的万家生佛了!明日,我便将八闽茶行的存银转入到皇家银号来!”
“宋先生!”
白贻清低喝道:“你想清楚了再说话,这可是皇家的买卖,难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
宋庆来哂然道:“白大人,在商言商,我们存银子,皇家银号给我们结算利息,在正常不过,有银子赚的买卖,我们在座的哪一个不愿意做呢?特别是这借贷,对于我们任何一家商贾来说,都是绝对的及时雨啊,如此低的利息,简直闻所未闻!”
“可是……”
白贻清还要说话。
朱辟邪淡然道:“怎么,看样子,白大人是在担心皇家银号的信誉了,怕是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看清了,那可是皇家银号,天底下所有的钱庄都可以不要脸面,唯独皇家的银号不能不要脸面,皇上,那可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随!你屡屡对皇家银号质疑,到底是何居心?”
白贻清心道,你说是什么居心?如今大明江山风雨飘摇,国库穷的叮当响,如果皇上动了心思,直接将银号的存银跟挪用了,那存钱的人可是真的没地方哭去了啊。
可是这样的话,白贻清也只敢想一想,当众说出来,只怕上午说出来,晚上就得直接关入大牢,怎么滴,你敢诅咒大明江山?找死也不是这么找死的!
白贻清仅仅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朱辟邪笑道:“宋先生,这个可算不上及时雨,三个月内,皇家银号将会先后在南京、杭州、明州、泉州、西安、天津开业,一年之内,太原、大同、宣化、松江、保定、开封、成都、济南、苏州、常州也会陆续开设分号,每个分号都会有诸位的一个户头,只要你们在一家银号存入金银,就可以在任何一家分号随时取出,甚至可以在不动用金银的情况下,通过交易双方户头存银的划拨,直接帮助你们完成买卖,如此一来,这生意可就免去了长途运输金银的麻烦了,安全之余还省去了雇佣镖行的费用,这个才是真正的及时雨。”
一个个商贾都激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