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朱辟邪说道:“海天,虽然现在朝廷有了李定国,程俊也已经崭露头角,可是还是远远不够,皇上需要忠臣良将,我需要更多的帮手,而李岩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可惜明珠蒙尘,遗落草泽,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收复李岩!”
“那、那跟您告诉李岩我们要出兵风陵渡有什么关系?”
唐海天问道。
朱辟邪笑道:“我就是要让闯营的将领们一次次的质疑李岩,让李岩遭受一次次的风暴,来打击李岩对李自成的忠诚!否则,你以为,李岩那样士为知己者死的士人风骨是那么容易被折断的?不光是我,现在的顾君恩也在行动了,用不了多久,李岩在闯营就会彻底被弃用,甚至遭遇不测都有可能!”
“遭遇不测?”
唐海天抽搐道:“要是真的死了,那李岩岂不是冤枉死了?”
朱辟邪无奈道:“那也没有办法,各为其主,即便是我再敬重他李岩,在他归顺朝廷之前,我也必须要以国事为先!而且,我已经将袁海派出去了,三十名特种营的弟兄就埋伏在闯营左近,最大程度的保护李岩的安全,接下来,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那、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出兵风陵渡?”
唐海天问道。
朱辟邪答道:“不着急,我们且隔岸观火,看看闯营到底怎么对待李岩的,嘿嘿,好戏,才刚刚开场,没了李岩,闯营
三万兵力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传令,傅凌霄率领八千精骑,趁夜返回潼关,前往风陵渡,记住了,千万小心,闯营如果真的埋伏了兵力在对岸,那可是危险的很!”
八千精骑,看上去兵力并不是很多,可是这都是京营的精锐,一旦展开攻势,足以顶得上两三万寻常兵力的力量了。
三天时间,朱辟邪就在南岸老老实实的督造船只,一口气造出了一两百艘船只,起码可以一次性将五六千兵力送到对岸了。
这个时候,闯营又迎来了变化。
三天时间里,对面的明军大营没有丝毫的动静,甚至没有发现任何的兵力调动,让牛金星与袁宗第对李岩的疑心更加重了。
你李岩信誓旦旦的说明军要退兵前往风陵渡,可是对岸传来的消息,却是明军正在全力督造船只,三天你时间已经督造了一百艘船只,还有不少的竹筏,根本就没有前往风陵渡的打算!
幸亏没有前往风陵渡啊,一旦兵力分散开来,明军再度发动进攻,那闯营人马哪里抵挡的住?
连田见秀现在都已经没办法继续跟牛金星等人争辩了,整个闯营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分为之中。
就在闯营人心惶惶的时候,李自成的旨意终于到了!
当李自成的信使进入闯营的时候,田见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如何处置李岩,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啊,只要李岩能够重掌兵权,那守住渭河的机会
就会成倍的增加啊!
“柯以求,闯王的旨意终于到了,怎么样?闯王怎么说?”
田见秀急声问道。
柯以求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拿出了书信,沉声道:“传闯王的诏旨,李岩涉嫌勾结朝廷,叛国投敌,着立即将其押往西安府,等候审讯处置!渭河防务交由田见秀负责,牛金星主持后方军政事务不力,致使南阳襄阳等地相继失守,潼关告破,着免去其丞相职务,暂时以尚书之位,统摄政事,即刻前往西安府主持大局,不日,军师会亲自前来渭河,抵挡朱辟邪的进攻!”
“什么?这不可能!”
红娘子登时大怒,喝道:“我不相信这是闯王的旨意,李岩多年来为闯王出谋划策,忠心耿耿,你们竟然怀疑他叛国投敌,岂有此理,我们不去西安府,我们要前往闯营,在闯王面前问个明白!”
“李夫人!”
柯以求沉声道:“就在李岩离开河东不久,闯王就截获了顾君恩给李岩的书信,本来闯王怀疑这是顾君恩的离间之计,没有采信;可是现在接连又有李岩给朱辟邪的书信,甚至还有明军细作借李岩将军手令混入潼关城,任是谁,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也难以洗脱罪名!闯王将李岩将军监押等候审讯处置,已经是军师等人力保方才网开一面,你要前往闯营面见闯王,还是不必了,战事结束,闯王自然会亲自审讯你们,查一个水落石出!
”
“你说让我们去西安府,我们就去西安府吗?若是我要强行前往闯营呢!”
红娘子冷笑道:“李岩一边为了闯营煞费苦心,出谋划策,一边还要蒙受不白之冤,凭什么还要去西安府接受审讯?要审讯,那就在闯营接受闯王的审讯!”
红娘子又不傻,一旦前往西安府,那里可就是牛金星的地盘了,是生是死尽皆掌握在牛金星的手里,牛金星有一百种办法在栽赃陷害,然后将李岩干脆利索的杀了!
柯以求喝道:“夫人,末将已经很给您情面了,上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