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北岸,看着渭河之上,一艘艘明军船只被烧,或者被直接撞翻,明军落水无数,田见秀兴奋的哇哇乱叫!
大胜,大胜啊!
前所未有的大胜!
这可是自从跟朱辟邪交手以来的三年多的时间里,唯一的一次面对朱辟邪占到便宜啊,起码两千人被自己一战击溃!
能够正面击败朱辟邪的进攻,自己未来哪怕是战死沙场,那也绝对值得骄傲了,不到四年的时间里,败在朱辟邪手下的名将数不胜数啊!
从皇太极到多尔衮,从多铎到阿济格,从闯王、罗汝才、顾君恩,再到张献忠、李定国、潘独鳌,朱辟邪无往不利,唯独在自己手上栽了跟头,这还不够自己吹嘘的?
“哈哈,收兵,收兵!可成,你率领一支精锐亲自驻守河堤,派出骑兵在河堤上来回游弋,以防明军发动突袭!”
田见秀兴奋至极,带着一支精锐一路返回了大营!
对于田见秀的大胜,牛金星与袁宗第心头也是高兴无比,不管怎么说,挡住了朱辟邪的渡河攻势,那就是胜利,那就是好事啊,这可是朱辟邪出世以来,第一次吃败仗啊!
与有荣焉!
“哈哈,田大哥,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两下子,直接在渭河上将明军打得落花流水啊!”
袁宗第畅怀大笑道。
田见秀脸色一沉,冷哼道:“先别高兴太早,这仅仅是第一仗,明军不过出动了两千多人而已,只因为前两天李岩兄弟掩护我们撤退,将南岸所有的船只都集中到了北面,明军缺乏船只,无法发动大规模的攻势而已,如果明军如今手握两三百艘船只,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更何况,即便是两千精锐全部丧生,明军也依旧还有五万精锐呢,主力未损,我们接下来还要面对明军更凶猛的攻势呢!”
袁宗第笑道:“田大哥,无论如何,咱们胜了一仗,这可是打破了朱辟邪不可战胜的神话啊!便是让李岩亲自指挥,也未必能够将朱辟邪击败!”
牛金星点头道:“袁将军说得对,便是李岩亲自出手,也未见的能够占到朱辟邪的便宜,论计谋,顾君恩丝毫不逊色于李岩;论攻城略地,李定国同样是各种翘楚,两个人不够被朱辟邪生擒活捉了吗?便是李岩面对朱辟邪又能高明到哪里?倒是田将军这一场大战,打得风生水起,令人叹服!”
刘汝奎沉声道:“丞相大人,咱们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才是第一战,接下来我们要守住渭河绝非易事啊,这可是咱们最后一道屏障了……”
牛金星点头道:“田将军,接下来你打算如何部署防御?”
田见秀神色一滞,缓缓说道:“可一不可再,这一次,朱辟邪吃亏,就吃亏在船只太小,而且太少上,接下来朱辟邪必定会全力打造战船,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一批大船来,再度向着北岸发动进攻,到时候,有火炮相助,我们再想在河上击败明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是啊!”
袁宗第叹道:“朱辟邪殊非常人,能够占他一次便宜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一旦朱辟邪有了准备,再想像这次一样击败他的进攻,难如登天!田大哥,你打算怎么安排?”
田见秀沉声道:“诱敌深入,关门打狗!”
众人微微一愣,袁宗第问道:“田大哥此言何意?”
田见秀沉声道:“很简单,现在山西的战局对于朝廷来说,已经糜烂到极致了,即便是明军全力应战,可是也绝对无法挡住我们二十万闯营主力的进攻,朱辟邪急于拿下西安府,断了闯王的补给,绝对不会等到什么时机成熟的时候,一旦拥有一定的船只,就会再度发动进攻;我们要做的就是,放手让这些明军过河,在明军船只返回的途中发动进攻,无论是撞击,还是火烧,将所有的船只都给他留在河上,如此以来,明军的先锋兵力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在我们三万大军的围攻之下,必败无疑!”
“放明军过河?”
牛金星愕然道:“田将军,京营到底有多么强悍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的不说,单单是两三千精骑,就足以将我们两万兵力给死死的顶住,那绝对是硬骨头啊!一旦被明军冲开阵脚,到时候我们被这几千兵力给牵制住,再想挡住明军可就难了!”
田见秀皱皱眉头,不满道:“丞相大人,闯王旨意,您负责山西的政务,不负责军务,要不然你来指挥此次作战?”
牛金星脸色微变,这就是他不如李岩的地方,李岩文韬武略尽皆是一时之选,而且在闯营都是一流的存在,可是牛金星仅仅是政略出色,不谙军事,文官们服他,武将们哪一个会对他俯首帖耳?
袁宗第低声道:“大哥,虽然丞相大人不负责军务,可是终究放明军过河,也太过危险了啊,稍有不慎,那咱们可就大败亏输了……”
田见秀怫然不悦,喝道:“宗第,难道你们能够想出更好的方略吗?我已经是尽我所能了,若是困住了四五千明军精锐,将其一举全歼,那明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