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郑三强低声道:“根据孙浩然传出来的情报,现在潼关城中一共有两万闯营兵力,其中一万精锐战力较强,身下的都是从洛阳新征募的兵力,我们兵临城下,城中人心惶惶,只要我们能够杀入潼关城,潼关城不堪一击,甚至我们炸开城门都不是难事,唯一的问题,就是城门楼下的千斤闸了。这道千斤闸足足有三千多斤重,宽三丈,高也有来两丈,足足三寸厚,浑然一体,即便是我们用火药炸,都无济于事。”
“三千多斤重,三寸厚!”
在座的将领一个个也都吃惊不已,大明的火炮是厉害,可是面对三寸厚的千斤闸,同样也不够看啊!
“那、那有没有办法,将这个千斤闸破坏掉,不让他落下来?”
孙枝秀问道。
郑三强苦笑道:“孙大人,千斤闸在城门楼下用四道铰链被绞盘吊在空中,我们若是把千斤闸放下,不让闯营人马重新升起来,有的是办法,可是想要控制住千斤闸,不让千斤闸落下来,可是难了,这玩意儿三四千斤重,但凡将绞盘破坏,再想升起来,难如登天!”
的确,这样的千斤闸,一旦被破坏落下,仅仅靠着人力想要将其给升起来,可是难了,怎么升起来,人家闯营的兵力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明军在城门楼上搭上架子,重新建立绞盘吧?
“放心,但凡是防御,总会有破绽跟漏洞的,只要能够抓住
了,那就足以打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
朱辟邪沉声说道。
“难啊……”
郑三强叹道,“历年潼关大战,要么绕道,要么城中兵力溃逃,要么就是用死人堆起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朱辟邪微微一笑,答道:“这千斤闸有起码两丈高,那就说明,城门楼的城墙之中必定留出了夹层,平日里放着这千斤闸,到了关键时刻,只需摇动绞盘,就会将千斤闸放下来,甚至我们如果动用火炮一通乱轰,一旦将绞盘给破坏了,那落下的千斤闸就彻底被锁死了,无论从外面还是从里面都休想能够打开这道千斤闸,不过,你们想一想,在城门之中,可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
孙枝秀皱眉道:“这潼关城,我只知道城门同样厚重无比,都是用的最坚实的铁桦木制成的,两扇城门同样有两三千斤中,三道门闩,足足有脸盆粗细,长度过丈想要将门闩撞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朱辟邪笑道:“越粗越好呢,这千斤闸足足有四千斤的重量,如果不够粗如何能承受的住四千斤的重量?”
孙枝秀猛然瞪大了眼睛,急声道:“大将军,您要让这门闩架住这千斤闸?怎么可能,那那里架得住?”
朱辟邪淡然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是也说了吗?城门之中有三道门闩,每根都有足足一丈长,脸盆粗细,都是铁桦木
制成的,嗯,差不多一根应该不下四五百斤的份量了吧?至于这千斤闸,必定是被吊在城墙的夹层之中,平日里为了维护方便,只怕还要留出一定的缝隙来!你说,若是我们将两根门闩立起来,直接塞到这夹层之中,千斤闸落下的话,能不能将这铁桦木给压碎?”
额……
孙枝秀登时目瞪口呆,嗫嚅道:“大将军,虽然千斤闸重有近四千斤,可是铁桦木是最坚硬的木头,上好的砍刀砍上去,都难以伤到分毫,想必能够架得住这千斤闸,可是这千斤闸从上面掉下来,若是将两根门闩给砸倒了呢?那可就真的瞎了……”
朱辟邪嗤笑道:“枝秀,你错了!若是我们向着一方推,只需一个精壮都可以将其轻而易举的推倒,可是你不要忘了,这千斤闸是从上面掉下来的,直上直下,力量都在下面,只会把两根门闩砸进地底,绝对不会有半分倾斜的,而且落下来的越猛,这门闩越不会倒!!这门闩被千斤闸压住,那城门就不再是什么铜墙铁壁了,再重的门扇都会被轻而易举的推开!”
“可是,我们怎么将信息传到城中去?”
孙枝秀苦笑道:“现在闯逆在城头上层层布防,十步一人五步一岗,别说是人,就是只鸟都休想逃过人家的眼睛啊……”
朱辟邪哂然道:“枝秀,如果他孙浩然连这点办法都想不出来,那我即刻就将他逐出京营,京
营,不要废物!特种精锐营更不要废物!传令下去,明日调动二十门火箭炮与火炮,在城门两侧发动炮击,准备佯攻,只有制造出点动静来,孙浩然方才好下手!”
仅仅隔了一天,明军的两个火炮营就拉了出来,对准了潼关的东城两侧发动了凶猛的炮击。
无数的炮弹跟火箭弹向着潼关城头砸了上来,重重的砸在了城墙之上,重炮就是重炮,寻常的炮弹砸在潼关这样的坚城之上,真的是很难见到成效,可是这二三十斤甚至四十斤的炮弹砸在城墙上,可是完全不一样!
巨大的炮弹带着强大的势能跟动能砸在城墙上,威力足足是寻常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