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留下傅凌空率领五千精骑收拾战场,漫山遍野的追杀残军抓俘虏,肯投降的就收拢在一起,不肯投降的直接射杀。
半个时辰,让傅凌空单单抓俘虏就抓了近万人。
眼看着闯营的骑兵乘坐着船只已经快要靠岸了,傅凌空知道必须要撤退了,提督大人给自己说的就是打扫战场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到,立即撤退。
傅凌空招呼一声,五千精骑快速集结,带着近万俘虏,向着东北方向快速撤退下去。
待到李岩率领着两万骑兵度过黄河登岸的时候,五千精骑已经离开了战场,不知去向而来。
看到李岩到来,李过让张鼐、周济全力收拢残军,径直来见李岩。
“李岩大哥,这场大战打的着实让我憋屈啊!”
李过恨得咬牙切齿,恨声道:“我两万精锐加上张鼐的一万主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明军打得落花流水,自从跟随叔父从军之后,我还从来没有败的如此狼狈过呢!”
李岩脸色有些凝重,缓缓答道:“小将军,这一次你未免太过焦躁了,既然明军精骑已经败退,何必还要赶尽杀绝,须知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安全渡河,在东岸站稳脚跟,而不是彻底击败对手,我们现在对于对手的虚实都不清楚,如何能肆无忌惮的展开攻击?如果你的两万精锐过河之后,就地结阵,加上张鼐将军聚拢的残军,足以保证你们立于不败之地了,就是
因为你将战线拉的太开了,太长了,如此广阔的旷野之上,没遮没拦,被明军精骑突击,莫说是你,便是宗敏大哥跟见秀大哥他们两个亲自在这里坐镇,也无济于事!”
李过登时脸色涨得通红,闷声道:“我还不是看到张鼐大哥三万兵力被明军三千精骑给击溃了,心头愤怒吗?谁承想明军竟然还有主力埋伏在山林之中啊……”
李岩无奈道:“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没有用处了,反而是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什么猜测?”
李过连忙问道。
李岩叹道:“朱辟邪的骄敌之计,他将这个程俊派到山西来,绝对是有意为之,且不说这个程俊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单单是寂寂无名,就已经足够让我们放松警惕了,非但瞒过了闯王,连我跟军师都瞒过了,可以说,从这个程俊一来到山西,我们就已经被那个朱辟邪牵着鼻子走了……”
“该死的朱辟邪!”
李过气急败坏的叫道:“远在千里之外,还那么不消停,早早晚晚有一天,老子要亲手把他剁碎了喂狗!”
“你?”
李岩瞥了李过一眼,哂然道:“小将军,就你这两下子,且不说朱辟邪用兵如神,便是正面厮杀,单打独斗,只怕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啊,我可是听说了,连王嗣冲、宗敏大哥那样的虎将,面对朱辟邪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你够看?”
李过闷哼一声,虽然憋屈,却也不知道
该如何反驳李岩,毕竟,李岩说的没错,别说朱辟邪用兵如神,即便是真的两个人单打独斗,自己也不是朱辟邪对手,那个小子太邪性了。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李过闷声问道。
李岩淡然道:“上万精骑退去,那就说明,程俊也知道,我们二十万大军度过黄河之势已经不可阻挡,强行抵抗,必定是螳臂当车,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我们占领整个山西,没有什么可说的,收拢完败兵,就地驻扎,迎接闯王主力度过黄河,再跟明军一较高下,我们就是要以强大的优势兵力,堂堂正正的将明军全歼,一举奠定不世基业!小将军现在这里收拢溃兵,我率领一万骑兵向西北突进,宗敏大哥在土山一带遭遇到了明军的强力阻击,他率领的可是老营精锐,绝对不容有失!”
李岩将一万兵力留给李过,在沙涡口部署防御,准备迎接李自成的主力渡河,自己带着一万精骑向着东北方向奔了下去。
土山方向,刘宗敏也郁闷到了极点,他在大战之中,发现了明军火箭炮弹药不足的问题,然后直接将后备的一万兵力调动了上来,替换之前的一万兵力,继续向着土山发动围攻。
宋赤侠在土山之上拼了老命的阻击刘宗敏,但是终究是敌众我寡,哪怕是有火炮营助阵,打得也是艰难无比,就在明军火箭弹告罄的关键时刻,程俊率领着五千精骑
及时赶到。
程俊率领着五千精骑没有从正面向着闯营精骑发动进攻,反而是选择侧翼迂回,从闯营的侧翼划过。
刘宗敏看到一支明军精骑杀来,正要集结兵力应战,没想到明军精骑根本不与自己的骑兵接触,一触即离。
刘宗敏还没有明白过来,一个个老营的精骑已经从战马上哀嚎着摔落下来!
火枪!
就是火枪!
程俊精明的跟鬼似的,近身肉搏,已经大战一场的明军精骑面对人家近两万老营精骑,绝对占不到便宜,毕竟程俊的精骑也不过五千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