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赵如虎终于默不作声了。张献忠已经死了,而且张献忠还没有子嗣,继续跟朝廷作对,那还有什么意义?况且,自己跟朱辟邪赌斗,在自己最擅长的丛林之中还输给了朱辟邪,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
投降朝廷,自己起码还能跟李定国一起继续并肩作战,毕竟,李定国可是自己这些年来最信任的兄弟。
“好,这可是你说的,让我跟定国兄弟并肩作战,我可不归你管!”
赵如虎闷声道。
朱辟邪大笑道:“哈哈,好,好好!你还是跟定国兄并肩作战,总可以了吧?”
程俊沉声道:“大将军,如今南阳已经平定,襄阳也已经大势已定,接下来,我们要如何部署?”
朱辟邪微微沉吟:“定国兄,进攻闯营和进攻献营,你自己来选,如果你随我北上围剿闯逆,那我会留下程俊率领精锐主持围剿献营余孽;如果你选择围剿献营余孽,那我就带着程俊一路北上,围剿闯逆!”
李定国皱皱眉头,叹道:“如虎大哥,你认为呢?”
赵如虎咧咧嘴,答道:“从咱们俩认识开始,我都是听你的,现在你问我?你只管选,我跟着就是!”
李定国沉声道:“大将军,我还是选择围剿献营吧,如今义父已死,献营群龙无首,不管是徐以显还是孙可望、刘文秀,我对他们都熟悉无比,只需要数万精锐,将其围剿掉,费不了多大事情,而且有我跟
如虎大哥在,也可以利用在献营之中的人脉,对其进行分化招降,事半功倍。”
朱辟邪点头道:“如此最好,只是,你要记住,你对对手熟悉无比,对手对你也更加熟悉,特别是徐以显,足智多谋,不是等闲之辈,可要多加小心。传令,李定国提督湖广军务,节制神威营、金陵镇以及九江镇兵力,连同唐海天训练的八千降卒,一并划入神威营,进剿献营,一应军务,李定国一言而决,自总兵之下,违误将令者,可先斩后奏!赵如虎,暂时以副总兵职务协助唐海天署理神威营军务。”
“末将等遵令!”
李定国沉声答应道。
朱辟邪微微点头,说道:“定国兄,神威营与金陵镇不必担心,都是咱们的嫡系,唯独九江镇,左良玉父子向来拥兵自重,不服调动,用兵之时,千万要考虑清楚,必要的时候,我受你全权,可以卸掉左良玉兵权,交由贺若霆或者赵如虎节制,千万谨记,能用则用之,不能用,则要当机立断,两军对垒,最忌讳的就是将帅不和,离心离德!”
李定国心头大震,缓缓点头,答道:“末将记下了!”
“大将军,”
程俊缓缓说道:“左良玉的九江镇号称有十万大军,加上仆从的兵力,甚至传闻有二十来万,这么多的兵力,甚至已经远超神威营与金陵镇了,所谓臣强主弱,一旦左良玉真的不服节制,与定国将军产
生分歧,只怕会被徐以显孙可望所趁啊,如此部署兵力,隐患太大了……”
朱辟邪哂然道:“什么十万大军,甚至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大军便是让整个江西行省都养不起!充其量也就是五万主力加上三四万仆从而已,不过,你担心的也不无道理,终究定国兄没有朝廷的急旨。我还是想朝廷请封来的好,程俊,我口述,你来写!”
“臣大将军、大明水师提督朱辟邪,恭请皇帝圣安,臣奉旨讨伐不臣,赖天子洪福,三军用命,击败闯逆献贼主力,驱逐叛逆与河南,斩杀献贼与襄阳;惟闯逆攻掠陕西,兵锋威胁三晋,湖广献贼之患未除,不得已分兵图之;特举荐良将于驾前,臣请封李定国提督湖广四川军务,节制九江、庐州以及金陵、神威四镇兵力,赐便宜行事之权,进剿献贼;请封降将郝摇旗、赵如虎、蔺养成为神机、神威、神武三营副总兵,参赞军务;请封虎贲营参将贺若霆为金陵镇副将,参赞金陵镇军务;请封锦衣卫指挥使程俊为神机营总兵;事急从权,伏请圣裁,速决!臣,朱辟邪顿首!”
程俊挥笔而就,朱辟邪结果奏章看了一遍,命人漆封,派出七百里加急,火速送往京师。
襄阳距离京城两千多里,七百里加急,即便是再快,也要六七天的时间好在,现在明军在襄阳南阳一带,各部兵力也需要重新集结调度,数日
之间,也无法完成整体的部署,时间上倒也来得及。
朱辟邪留下了神威营金陵镇,再加上湖广附近的庐州镇与九江镇,总兵力十几万人,剿灭献营十万残军,倒也足够了。
只是,围剿李自成,朱辟邪却是有些低估了李自成了。
就在朱辟邪一路进兵河南的时候,李自成率领着十万精锐,从洛阳进兵陕西,仅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将整个陕西给占领了!
一方面,李自成本来就是出身陕北,可以说这里是明末农民起义的大本营,李自成在陕西的威信极高,十万大军进入陕西,沿路州县纷纷倒戈投降;二则,整个陕西刚刚遭受天灾人祸,人口骤减,防御空虚,哪里抵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