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晚上渡河!将我们所有的兵力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
张献忠冷哼道:“五百艘船只,足够我们将绝大部分主力运走了,至于那些流民,到处都有,我们带走做什么?”
“以臣之见,我们有五六百艘船只在手,大船足足有三丈宽,小船也有近丈宽,汉江中游水固然深,但是江面也不过两三里左右,这些船只足够我们建起一座浮桥了,我们派出一支精锐全力阻击明军追击,掩护主力安全渡过汉江!”
徐以显沉声说道。
“胡闹!”
张献忠喝道:“你忘记我们在汝水是怎么惨败的了?浮桥,在明军眼中那就是活靶子,他们的火炮可以打到六里之外,甚至可以打到八里的距离,只需要及时十发炮弹击中我们的浮桥,那浮桥就会直接崩塌,咱们到时候就只有全军覆没一个下场!”
“可是!”
徐以显还想继续劝说,被张献忠直接打断,“别说了,传令下去,明天晚上,大军登船,天亮之前渡河,五百艘船只,足够我们将起码四万人安全送到对岸,不就是三四里的江面吗?我们最多半个时辰就足以越过汉江,即便是明军想要有所动作都绝对来不及,下去准备吧!”
徐以显看张献忠心意已决,也只得下去组织兵力,准备渡河事宜,仅仅一天的时间,闯营跟献营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汉江渡口,张献忠与刘希尧站立在江岸上,后面
一队队的兵力已经做好了登船的准备。
徐以显沉声道:“希尧将军,献营三万多兵力,贵部两万兵力,就按照人数分配船只,你们两百艘船只在西侧,我们三百艘船只在东侧,有我们在下游挡着,你们的船只不至于散落开来,剩余三十艘船只,全部运送军中的重要物资;四更开始集中登船,天亮之前开始渡河,清晨全部度过汉江!”
刘希尧点头道:“只要我们度过了汉江,依托襄阳城,足以挡住明军数万精锐了,他朱辟邪即便是手段通天,也休想越过汉江!传令各部,立即登船!”
四更天,接着夜色的掩护,一队队的士卒登上了船只,摇动樯橹,向着汉江南岸行去。
只是,张献忠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芦苇荡之中,隐藏着大量的明军斥候,将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回了对岸。
张献忠率领着船队开始向着南岸行驶的时候,江防水师也几乎同一时间从上下游的对岸杀了出来,一东一西,将江面上的船只围得水泄不通。
常扬武一声令下,数十艘战船上的火炮火箭炮同时发动,无数的炮弹与火箭弹铺天盖地,向着中间位置的运兵船砸了下来,紧接着闯献数百艘船只在江面上乱作一团!
这可不是在陆地,在陆地上,将士们可以随意的移动位置,躲避火炮的进攻,可是现在所有的兵力都拥挤在战船之上,这些战船,最大的战船也不过装下
一两百人,最小的船只也不过装下二三十人,五百艘船只想要一口气将数万兵力运送完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了尽可能的多运送士卒过江,现在的船只上比平日里的运载量多了一倍,船只上密密麻麻,到处都士卒,连插针的空间都没有了。
火箭弹与炮弹呼啸着从天而降,落在了船队之中,给闯献人马带来了致命性的打击!
炮弹砸在船只之上,小型的船只直接被炮弹砸成,即便是大型的船只,不过发炮弹,都会直接给击沉,顷刻间,就已经有十几艘船只被炮弹给击毁,直接沉入江底;至于火箭炮,虽然无法将战船直接给砸毁,但是这一声声的爆炸,足以对一艘船上的所有士卒造成威胁,四处飞溅的弹片跟船只的碎木片但凡是打在人身上,绝对是非死即伤!
张献忠看着一艘艘沉没的船只以及被火箭炸伤炸死的士卒,气得暴跳如雷,只是,现在所有的人马都在船上,明军的水师相距自己的船队起码还有四五百步呢,即便是张献忠暴跳如雷,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根本无法威胁到明军的水师战船,只能被动挨打!
“传令,所有船只全速行进,冲到对岸去啊!”
张献忠愤怒的吼叫着。
只是,闯献两家的人马想跑,都已经没有机会了,他们搜罗的船只,最大的也不过一两百料而已,可是江防水师的战船即便是最小的,都有三百料,
最大的有上千料,莫说是小船,即便是最大的船在水师战船面前都不堪一击!
连续数波炮击之后,所有的水师战船放弃炮击,直接开始向着闯献的船队冲了上来!
很明显,智计出众的常扬武甚至都不愿再浪费炮弹火药,直接出动战船,想要依靠巨大的船只进行冲撞,将眼前的闯献船只给全部碾压成齑粉!
特别是处于上游的水师战船,一艘艘满帆而行,速度奇快,直接撞了上来,瞬间有十几艘船只来不及躲避,直接被水师战船给撞个正着。
这些水师战船都是最新督造的战船,坚实务必,再加上体量巨大,根本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