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了,要变天了!
满琪感觉到一阵阵无力,他满琪是谁,是关宁铁骑的悍将,是关宁名将满桂的亲侄子,他对关宁铁骑的战力最了解不过,即便是如今威震天下的京营,整个架构,都是让关宁铁骑给搭起来的!
可以说,没有关宁铁骑的那些种子,就没有京营的今天,哪怕是朱辟邪真的点石成金,那也得先有块石头啊!
现在大明仅有的关宁精锐都掌握在祖大寿的手中,一旦祖大寿叛降,那就意味着最后的一点关宁铁骑都要烟消云散,彻底化为乌有了!
“殿下,殿下,你糊涂啊,这两年多的时间,你白跟着大将军学了啊,毛都没学到!”
满琪气急败坏的叫道。
李天佐急声道:“满将军,您慎言,攻讦君父,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你给老子闭嘴!”
满琪怒道:“我说他一句糊涂那算是客气的了,如果大将军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抽他耳刮子呢,当初在京营的时候,老子踢他也不止一次两次!还有你们的指挥使,王八蛋程俊,他就是个棒槌,棒槌,这么大的事情先征询大将军的意见,谁让他擅自就递到殿下面前去了?这可是事关大明生死存亡啊,你们办的糊涂事,让老子来擦屁股!去他——妈——的!”
李天佐登时闭上了嘴巴,满琪说的也没错,太子殿下就是京营出来的,一身本事就是当初满琪跟唐海天揍出来的,至于说程
俊,满琪做关宁铁骑游击将军的时候,程俊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而已,资历哪里能比得上满琪?
“满将军,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天佐无奈道:“事已至此,如何阻止祖大寿等人叛降,反出锦州才是最重要的啊!”
“阻止?怎么阻止?”
满琪喝道:“祖大乐那是祖大寿的亲弟弟,祖泽远更是祖大寿最器重的亲儿子,朝廷如今已经把屠刀举起来了,你跟我说,让我阻止他们叛降?姥姥,自从袁崇焕被处以极刑之后,关外的关宁将士就已经没有人在相信这个朝廷了!现在朝廷最应该做的事怀柔,怀柔,向大将军那样怀柔,牵绊住祖家,让他们好好地为朝廷效力!如今他要翻盘,山海关那可是四五万精锐啊,我锦州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才仅仅不过两万来人而已,而且大多都是新募的兵力,正面交战,只怕还不够一万关宁铁骑塞牙缝的!”
“那、那怎么办?”
李天佐也有些傻眼,毕竟,关宁铁骑的战力,任何一个将领都清楚的很,那是真正的冠绝大明啊,阻挡四五万关宁精锐,可想而知,满琪面对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满琪深吸一口气,叹道:“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来人!”
参将杜玉明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总兵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满琪喝道:“杜玉明,立即传令,锦州所有骑
兵集结,立即前往松山,给我将松山的要道控制住,无论是谁要通过松山,都绝对不能放行,哪怕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杜玉明愕然道:“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满琪低吼道:“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山海关祖大寿父子叛逃,一旦逃出锦州,你我的人头都得被剁下来喂狗!快,立即集结所有的精骑,前往松山布防,我随后就到!”
杜玉明吓得一哆嗦,祖家父子要叛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杜玉明连忙答应一声,转身要走。
满琪喝道:“等等,传令下去,立即击鼓聚将!”
门外的聚将鼓响起,时间不长,所有的将领都来到了帅帐之中。
满琪脸色凝重,喝道:“诸位将军,我等奉朝廷诏旨,受大将军所托,守护锦州,如今祖家父子叛逃,一旦逃出锦州,那大明可就岌岌可危了!传我将令,锦州城所有人马全部出击,连火炮营跟火箭营都带上,驻扎在松山之上,等待祖大寿前来!”
满琪将所有的兵力都压在了锦州城外四十里的松山之上,这里是关外的要冲,想要越过锦州这里是必经之路,满琪现在也只有扼守松山,希望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阻祖大寿了。
玉田官道之上,程俊带着一队人马正在向着京师方向返程,刚刚走出不过五六十里路程。
这一次,程俊当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太凶险了,如果真的就这样贸然去缉
拿祖大乐叔侄回京的话,那绝对是要惹出大乱子的!
好在孙传庭跟李邦华张唯贤出面,劝阻了太子殿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程俊等人还没有赶到玉田驿站呢,一匹快马已经疾驰而至,赶到了近前!
缇骑!
程俊心头一惊,喝道:“孙兴,上前询问他是哪里的锦衣卫?”
孙兴上前,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李天弼已经翻身从战马上跳了起来,急声喝道:“前面可是指挥使大人吗?末将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