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医治的良方!
大殿上的君臣闻言登时兴奋起来!
朱慈烺急声道:“师父,都到了这个时候,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法子?只要能够治疗鼠疫,莫说是让这些太医们配合,就是您摘星星摘月亮,孤也想办法给您弄去!”
朱辟邪一路之上,就在反复的回忆跟思考关于明末鼠疫以及历代鼠疫的记载,这口罩是来自于二十世纪初的朱氏口罩,也是这个年代能够勉强实现的预防的最有效的手段;而治疗的手段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毕竟中医在古代治疗鼠疫还真的没有什么良方,否则也不会对古代中国造成那么大的威胁了,近现代中国的中医倒是有一些,可是毕竟朱辟邪不是中医,对医药一途也不甚了解,现在也只能凭借记忆中关于一些治疗鼠疫的线索来做了,好在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当初也曾经跟随部队参加过瘟疫防治,一些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记忆不是很深了;至于西医,倒是有记忆清晰的相关治疗技术,可是这些治疗技术大多依靠的都是链霉素青霉素之类的抗生素药物,这年头,去哪里找青霉素链霉素去?
十余天的冥思苦想,加上开始向南京的名医请教,朱辟邪终于理清了两个治疗的思路,其一就是明史里记载的刺血法了,相传当时的一个福建籍的候补官发明了这个治疗的方法,后来听军医说过
,这个方法也只能是应急之法,死马当活马医,有用,但是也不能说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第二,自己在军队中曾经在一部医学常识里看到了二一汤,据传对鼠疫有奇效,只是具体的方子已经是难以完全会议起来了,跟南京的名医们请教,也只能将药方梳理出一个梗概来,短时间内,难以一窥全貌。
最重要的是,当初军医院的教授在闲聊之中曾经说过,刺血法用来救急,而二一汤则是祛病除根,一急一缓,两者配合,必定可以收到奇效。
这也是朱辟邪亲自回京的原因,毕竟,连他都一知半解,如果靠着奏章或者别人转述,那朱慈烺等人就更加糊涂了。
几位太医很快就被请到了乾清宫大殿上。
朱慈烺沉声说道:“靖国候听闻京畿鼠疫肆虐,专程从南京赶回来,带回了治疗的良方,要与你们商议!”
几个太医连忙向着朱辟邪行礼。
朱辟邪沉声道:“几位先生,本爵幼年跟随恩师游历西洋,百年前,西洋同样是流行鼠疫长达近百年,数千万人死于瘟疫之中,当时恩师就开始留意如何医治鼠疫,最后终于研究出治疗鼠疫的良方;可惜,那个时候,本爵年纪尚幼顽劣,没有完全将良方记下来,所以要跟诸位商议,诸位都是当世名医,集思广益,未必不能制住鼠疫!”
“大将军,既然是您老师,那自然是当世无匹的名士高人啊,大将
军何不将其请出山,为大明消除鼠疫之患?”
医正宋辞阳急声说道。
朱辟邪脸色一黑,没好气道:“废话,如果不是家师已经仙逝,我还用得着把你们给请出来商议吗?现在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家师曾经说过,水不济火则为阳燥,火不蒸水则又为阴燥,火衰不交于水固为阴燥,水凝自不与火交亦为阴燥。鼠疫之病,阴凝成燥,燥甚化毒之为病也。脉洪数为热进,微弱为热退,此证则以微弱为热进,洪数为热退之症。是以家师以银针刺血之法,以为救急,患者病重,以银针刺穴放血,用以缓解其症,此为急救之法,或有奇效;只是,我对此有所耳闻,至于如何施针,家师却未传授给我,却是要向诸位先生请教了。”
宋辞阳看了一旁的太医孔有道一眼,沉声道:“孔大人,您乃是针石大家,大将军所言,还请孔大人您来解惑的好……”
孔有德沉声道:“刺穴放血,中医之中倒也有此一道,以放血来缓解血瘀热毒之症,倒也合适,下官细细考究一下,数日之内,必定可以有所得,若是能够救一时之难,那大将军也是万家生佛了。”
朱辟邪点头道:“除此之外,家师还留下了一剂良方,只是,我只是记下了其中药物之名以及部分的药物用量,却是无法回忆起来了,这是我回忆写出来的,谨供诸位探讨。”
朱辟邪从袖中掏出了
一张信笺,递给了宋辞阳,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张纸:金银花轻剂五钱至一两,重剂二两,连翘轻剂三钱,重剂四钱,荆芥穗三钱,浙贝母轻剂三钱,重剂五钱,紫草皮用量暂缺,板蓝根轻剂二钱至四钱,生石膏轻剂二两至四两,重剂六两至半斤,赤芍药轻剂三钱,重剂六钱,桃仁轻剂四钱,重剂八钱,红花用量暂缺,生地黄轻剂五钱,重剂一两,大青叶轻剂三钱至五钱,重剂六钱至八钱,正脑片用量暂缺,雄黄精:用量暂缺。鲜芦根四两,熬汤代水煎药,如热甚不退者,可再加大黄大泻其火毒……
一道方剂,十几种药物,其中有五六副中药的用量缺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朱辟邪也不是神仙,能够记得住这其中一部分,已经是得益于他超强的记忆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