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就是你们废物!”
刘进忠怒吼道:“还没有跟对手对阵呢,就让人家打得稀里哗啦的,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你看看,一万兵力,竟然损失近半!你还有脸诉苦?”
刘进忠愤怒,失去了对手的金陵镇将士同样怒不可遏,原本常扬文可是想要将献贼给聚歼在城下的,谁知道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拼命放箭,箭如雨下,直接将自己给逼退了回来!
愤怒的常扬文喝道:“传令,全军向前推进,全力射击,给我将城头上的弓箭手打掉!”
数千金陵镇将士纷纷向前,直接推进到了距离城墙不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开始向着城头发动了疯狂的射击!
同样,城头上的献军弓箭手也开始全力放箭,与城下的金陵镇将士开始对射,可是一百五十步,即便是献贼高踞城头,能够将羽箭射到一百五十步之外的,也少之又少,毕竟,献贼的弓箭手可不是满洲精骑那样的久经训练的神射,平日里能够射到八十步就已经是其中不错的弓箭手了,百步距离,那就如同凤毛麟角一般,如今在炮火与火枪的双重打击之下,这些弓箭手心慌意乱,那就更加发挥不出实力了。
相反的,金陵镇的那些将士虽然也是初上战场,可是手中的燧发火枪却做不得假,只要扣动扳机,子弹就会激射而出,便是两百步之外,只要击中了,那就非死即伤,相较之下,城头上的弓箭手吃了大亏,纷纷被金陵镇的火枪手射落城头。
到了最后,一个个弓箭手甚至躲在女墙后面,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了,太危险了啊!
刘进忠气得两眼喷火,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弓箭的射程太近了,根本就威胁不到对手,这在城头上还好说,如果在平地上,只怕会更惨啊!
“快,再度派出骑探,立即前往君山,请潘都督火速驰援,再不来,岳阳城可就守不住了!”
刘进忠厉声怒吼。
事态发展的倒是没有刘进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眼下明军的声势实在是太震撼了,如此凶悍的进攻,根本不是眼下的献营能够扛得住的。
献营守军被打的毫无斗志,军心涣散,一旦明军发动进攻,登城作战,以现在献营人马的士气,如何抵挡,谁也不知道究竟能够顶得住多长时间的进攻啊……
君山岛上,潘独鳌早已经做好了应对江防水师到来的准备,甚至对于江防水师在洞庭湖上将会对洞庭湖水师采用什么战术,甚至如何对付他们的巨舰都做了预案,制定了明确详细的战术。
结果,出乎潘独鳌预料之外的事,这个朱辟邪率领的江防水师竟然毫无踪影,着实让潘独鳌疑惑不解。
潘独鳌接连派出了数波斥候前往洞庭湖口去探听敌情,结果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回来,岳阳城求援的人就已经到了。
把总刘克明一路飞奔,来到了君山岛上,见到了潘独鳌。
“都督大人,都督大人,朝廷派出水陆两路大军围攻岳阳城,单单是火炮就有数百门啊,岳阳城吃紧,刘进忠将军派末将前来求援,还请都督大人火速出兵驰援!”
刘克明急声叫道。
潘独鳌心头一惊,愕然道:“进攻岳阳城?他朱辟邪抽疯了不成?岳阳城哪里是那么容易攻下来的?”
一旁的参将粟旻低声道:“大人,您不要往了,朱辟邪围攻武昌府,可是仅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啊……”
潘独鳌脸色微变,缓缓说道:“那也不至于,武昌府两天时间就丢了,那是因为朝廷的水师来的太过突然,武昌府缺乏准备,现在不一样,岳阳城早在数日之前就可以准备防御了,城中起码有两万兵力,而且现在驰援的刘文秀将军也已经在路上了,只要岳阳城撑住前面的几天,刘文秀将军的精锐到了岳阳城,明军的那点兵力根本不堪一击!”
“大人,您在等什么?”
刘克明急声道:“要是刘文秀将军来的不及时呢?一旦岳阳城丢了,那洞庭湖水师也就完了啊,咱们水师两万兵力啊,仅仅靠着君山上的辎重,只怕连半个月都坚持不了啊……”
潘独鳌喝道:“若是我率军出击,那就等于要被朱辟邪牵着鼻子走了,在洞庭湖深处我有把握击败朱辟邪,至少即便是打不过他,也足以全身而退,可是到了岳阳城,那就是朱辟邪给我布置的战场了,胜负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坚持,只要刘进忠能够抗住三到五天你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扭转整个占据,甚至将朱辟邪一举歼灭!”
潘独鳌乃是献营之中的军事统帅级的人物,文武兼资,手段了得,他对朱辟邪的意图看的很清楚,逼自己前出洞庭湖,在长江与洞庭湖交叉口与其决战,到了岳阳城下,自己被岳阳城束缚住了手脚,以自己洞庭湖水师的实力,想要击败如今兵强马壮的江防水师,难如登天!
只有让朱辟邪进入洞庭湖深处,特别是进入了君山群岛范围内,那才是歼灭江防水师的最佳时机,毕竟,庞大的战舰吃水很深,君山岛这一带有大量的浅滩,稍有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