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巡抚衙门,郑芝龙没有停留转而乘船返回泉州。
“伯父,”
郑彩沉声道:“您说,有没有可能这一次是朱辟邪跟李魁奇联手做的呢?毕竟,那伙贼人一个个如此了得,李魁奇可没有这么多的精锐力量,在短短的片刻时间内,就将聚宝楼的五六十精锐给全部射杀,而且对方还没有一个人战死,要知道,咱们有三十精锐手持弩箭,可是埋伏在聚宝楼里面的,不是百战余生的精锐,绝对不可能逃脱这些精锐的伏击!而这样的精锐,只怕放眼大明,也只有朱辟邪麾下的神机营才有如此战力了……”
“朱辟邪……”
郑芝龙眼睛眯缝了一下,冷声道:“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了,我对他一片结纳之情,他竟然敢如此忘恩负义,还真的以为我郑芝龙怕他不成?阿彩,返回泉州之后,继续全力调查此事,把眼睛给我盯在锦衣卫身上,锦衣卫无孔不入,我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伯父,如果真的是朱辟邪参与其中了的话,那恐怕还真的有大麻烦了啊……”
郑彩缓缓说道,“如今朱辟邪正在重整龙江造船厂,又买了我们那么多的战船,甚至连盖伦船跟三桅炮船都买回去了,而且还在大肆招募造船工匠,很明显,这是要重启大规模的战船督造,如果,孩儿说如果聚宝楼中的造船图纸
不是被烧毁了,而是被某些给盗出来,交给朱辟邪的话,那朱辟邪未来想要大规模督造如同三桅炮船这样的巨舰,都不在话下!您想想,朱辟邪可是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时间,就让京城的火器局面目一新,新式的火炮火枪可都造出来了!”
郑芝龙心头大震,沉声道:“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这样的话,以朱辟邪的财力以及龙江造船厂的制造能力,只怕年时间,就足以督造上百艘大型战船,到时候足以跟我们分庭抗礼了!只是,我们的造船图纸放在聚宝楼,那可是数十个箱子,即便是这些贼人手段通天,想要讲这些图纸毫无声息的带出平安镇甚至泉州,这怎么可能?”
“所以说,”
郑彩说道:“这伙人绝对不是寻常的精锐,起码李魁奇没有这样的能力,一个箱子就足足有三四十斤的重量,携带不便,他们不可能在短短的不到一夜间,就带着图纸跑到海边,然后借船远遁!”
郑芝龙眉头猛然一扬,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身喝道:“祁泰,立即快马赶回泉州,传我的将令,封锁所有的关隘,严查各路商旅,无论是什么人,必须严加搜查,一旦查到造船图纸与航海图纸,不论死活,全部拿下!”
郑彩也回过身来,急声道:“伯父,您的意思是这贼人虽然跑了,可是那些图纸一旦被带出了聚宝楼,有可能就地藏匿,根本没有带出
泉州或者福建?”
“肯定的!”
郑芝龙咬牙切齿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些人真对的就是我们的造船图纸或是航海图,那绝对会万分小心的,若是被我们追上,战乱之中,如何能保护这么多图纸的周全,他们必定是藏起来了!如今距离突袭安平镇已经过去十天了,希望,希望还来得及!”
“来得及?”
这哪里来得及?
马震霆跟宋琦粘上毛比猴还精呢,哪里会老老实实的等着你去封锁关卡隘口?早已经趁着整个泉州混乱不堪的时候,将图纸给带出泉州了。
毕竟,商旅的商队赶查,过往的行人敢查,甚至地方官员,郑家的人都敢查,唯独锦衣卫,他们不敢查!
整个福建,也只有锦衣卫才是真正令郑家赶到忌惮的存在,人家独立于地方督抚,直接听命于朝廷,可以密折奏事,郑家即便是土皇帝,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敢跟锦衣卫正面为敌!
在锦衣卫的掩护之下,图纸轻轻松松出了泉州,一路向着西北,径直送往了南京城。
待到数十箱图纸送到南京的时候,第一波前往巢湖训练的江防水师将士也返回了南京,常扬武看着突然多出来了的两三千水军精锐以及数十名水军将领,都感觉到有些懵逼!
自己离开南京不到两个月啊,江防水师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同样,当李魁奇与李振轩看到常扬武、陈沧率领的江防水师
主力的时候,同样是心头震动不已,这几天时间里,父子两个转遍了江防水师,对于江防水师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对于江防水师的这些士卒的战力嗤之以鼻。
就这些老兵油子再加上一群新兵蛋子,别说到大海上去打仗,给人家送人头还差不多,风浪稍微大一点,这些人在战船甲板上连站都站不稳啊!
可是当常扬武与陈沧率领的这一整个水师营出现的时候,完全颠覆众人的想象,这一个水师营的士卒展现出来的精气神,跟身后江防水师的将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末将常扬武(陈沧)见过提督大人!我等率领先锋水师营前往巢湖训练,一共四十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