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勋奇看似两句开玩笑的话,却也令李魁奇心头有些震动,很明显,这是廖勋奇在点自己呢,自己人,有什么事情那就正大光明的摆出来,没关系,但是不能藏私,不能弄虚作假,否则,朱大将军眼睛里可是容不下半粒沙子!
李魁奇点头道:“大将军名动天下,治军严谨,下官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廖勋奇接着说道:“不过,李大人麾下虽然尽皆是精兵强将,可是这战船却是不容乐观啊,刚刚我转了一圈,看这些战船大多都有些破损了……”
李魁奇脸色一红,苦笑道:“这十几年来,我被郑芝龙围追堵截,被困在台南一隅之地,哪里没有发达的造船业,我的这些船只要么是抢的西洋人的,要么是抢的东洋人的,还有几艘是抢的郑家的,也只有一些小型战船方才是我们自己造的,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哪里还管他的质量呢,能凑合用就不错了,这近几年来,郑芝龙在海上逼迫的越来越紧,我们的补充可是越来越难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想要突袭南安伯府了。”
“老廖,这些战船都是什么情况?”
朱辟邪沉声问道。
廖勋奇连忙答道:“大将军,这几艘主力战船倒还好,基本保存完好,上面的火炮虽然陈旧了些,但是也能将就着用,至于那些辅助的战船,也就有三分之二能够符合江防水师战船的使用标准,
其余的只怕都要放弃掉了……”
“放弃掉?”
李魁奇心头一惊,急声说道:“侯爷,这些战船可都是在大海上经历了无数风浪的,每一艘都战功赫赫,若是就这么直接裁汰了,未免太可惜了吧?”
廖勋奇笑道:“李大人,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未来三年之内,江防水师的主力战船将会都是崭新的战船,甚至上面所有的火器都要被最新的火器替换掉,那些破烂玩意儿,该淘汰就得淘汰,你知道我们江防水师在前段时间淘汰了多少战船吗?”
“淘汰了多少?”
李魁奇茫然问道。
廖勋奇答道:“三分之二的战船全部裁汰,足足有上百艘!一旦战船不足以保证海上的战斗,那就不洗裁汰掉,更换成新的战船,否则,若是在大战中损毁,那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与众多将士的性命相比,战船算得了什么?”
“老廖说的不错!”
朱辟邪笑道:“李大人,战船没了咱们可以买,可以造,但是我们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精锐如果都掉海里喂了鲨鱼,那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够培养出来的,况且这些将士都是咱们的同袍手足,情同兄弟,无论哪一个损伤了,都是朝廷的损失。”
李魁奇低声道:“大将军说的是,倒是在下见识短了。”
朱辟邪摆摆手,说道:“李大人,咱们自家人之间,说话不必那么客气,如今你们归来了,数日之内,那些
图纸也会被暗中送到龙江造船厂,经过了两个多月时间的准备,龙江造船厂,终于可以开工了,未来我们绝对不会缺战船的,而且还都是大船,小船舟楫我看不上!不过,眼下要紧的是,将你的人马全部编入江防水师。”
“下官听从大将军的安排!”
李魁奇心头一凛,连忙躬身道。
朱辟邪沉声道:“之前我写信给你们,就已经说了,当然那个时候说的也只是仓促之间做出的安排,未必非要照着来,但是我必须要保证的事,李大人您的部署必须得到很好的安置。第一,如今江防水师正在全力整顿,按照编制应该有一万六千人,不过,加上你的两三千人,我将其扩骗到一万八千人,如果贵部军中有年纪老迈的,按照江防水师的规矩,给与安置银,我会将其安排到龙江造船厂,保证他们的衣食无忧!”
李魁奇微微皱眉,说道:“大将军,您确定能够保证 他们衣食无忧?”
“哈哈哈……”
朱辟邪笑道:“李大人放心,你可知道,在火器局,即便是刚刚出师的工匠,领取的银子都不必一个士卒少,更何况这些退下来的老人每一个都经验丰富,别的不敢说,这些退下来的士卒,每个人领取的薪俸两倍于寻常士卒的军饷,如何?而且,只要他们大营退出水师,我会直接拨付二十两银子,作为安家银,加上之前答应你的半年军饷,他
们到手起码有四十两银子,再有平日的薪俸,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
李魁奇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朱辟邪接着说道:“第二,按照约定,贵部编为三个水师营,这个没有问题,不过,您需要举荐三位将领来担任三个水师营守备将军!”
李魁奇正要说话,朱辟邪笑道:“李大人,您可听清楚了,这仅仅是守备将军,可不是游击将军,您可不能把最能干的心腹将领安排个守备将军的差事,那可就亏死了!”
李魁奇嘴角一抽搐,无语道:“我麾下的三个将领,周启明、杜宇卫、冷锋,他们跟随我时间超过十五年,每一个都是骁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