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常扬武就跑到朱辟邪的府上来抱怨了。
“师父,您是怎么想的,您把我放在金陵银行不是挺好的吗?筹措金陵银行那可是大事啊,我刚刚有了头绪啊,您就把我调到江防水师去?水师那些门道,我哪里懂啊……”
常扬武闷声道:“我不管,您必须得收回成命!”
朱辟邪冷笑道:“好啊,好啊,扬武,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子啊,五年前,你在江防水师做把总一年,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瞒的为师死死的啊,看着为师我为了江防水师操碎了心,竟然还在一旁看热闹……”
常扬武心头一惊,连忙陪笑道:“这、这,师父,您怎么知道的?”
“屁话!”
朱辟邪喝道:“你以为我在南京城这两个月都是在游山玩水吗?我说你小子藏得可是够深的啊,如果不是老廖给我透的风声,我还真的以为你就是喜欢挣银子呢!”
“可是,可是……”
常扬文闷声道:“师父,弟子就是喜欢挣银子啊,再说了当初在水师,弟子就是纯粹混日子啊,一个小小的把总,能干出什么成绩来?您高抬贵手,就求求您收回成命吧,我不想去水师啊,一辈子都不想从军!”
“放肆!”
朱辟邪脸色一冷,喝道:“别说是你,就是太子殿下,在我面前,都不敢跟我讨价还价,我让他向东,他都不敢向西,反了你了,竟然跟我讲起条件来了!”
常扬武脸色一
滞,无奈道:“师父,实在是弟子不想跟那些勋贵打交道啊,也不愿意跟朝廷官员打交道,一群尸位素餐之辈,弟子跟他们在一起共事,实在是太憋屈了!”
“憋屈?”
朱辟邪冷哼道:“跟着我干,你还感觉到憋屈?”
“不是,不是!”
常扬武连忙答道:“弟子哪里敢,只是下面的那些人,哪怕是弟子踹他们,都踹不醒啊,除了搂银子,就不干一点正事,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处处掣肘,实在是憋屈的很……”
“没出息的东西!”
朱辟邪恨声道:“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吗?以前你收到掣肘,无法做事也就罢了,现在我在水师,你只管放手施为,哪怕是把天捅破了,也有我在上面顶着呢!你憋屈个鸡毛?放开手脚去干,哪个敢跟咱们爷们捣乱,直接让他卷铺盖滚蛋就是!再有不长眼的,人头落地!如果你连这点勇气和魄力都没有,那就别当我朱辟邪的弟子!”
常扬武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师父,我都听您的还不行吗?只是,只是,我父亲那里同意吗?毕竟常家的这些产业可都是我管着的,现在我被调入江防水师,那……”
“哼哼!”
朱辟邪冷哼道:“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你大哥才是一个指挥佥事,这可是在应天卫干了七八年才干出来的成绩,你小子一进入江防水师就是指挥佥事,而且还会成为三桅炮船的参将,他要是不
满意,那我就把他的窝给点了!”
常扬武嘴角一阵抽搐,完蛋了,自己老子,从来不是视财如命啊,他视官如命,要知道自己升任指挥佥事,只怕睡觉都能够笑醒,至于这些产业,他才不管死活呢。
朱辟邪沉声道:“我已经跟老廖商量好了,前锋营的三桅炮船是保护最好的一艘炮船,就交给你统领,你可以从军中任意调拨将士补充人手,给你三个月时间,你必须要让我看到你麾下将士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否则,我把你腿打折!”
三个月!
常扬武差点晕过去,急声道:“师父,您这也太狠了啊,就三个月,我只怕连人头都认不齐啊……”
“那我不管,”
朱辟邪答道:“谁让你给老子耍心眼?我没有按照门规处置你,就已经让你捡便宜了!再敢跟我废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句话,你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看上了哪一个,只管开口,我只要结果,练不出一个样子来,我拿你是问!”
“好,”
常扬武咬牙道:“二师兄跟我大哥哪里,你去给我要二十个京营的精锐过来!”
“你就这么点胆子?”
朱辟邪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放心,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不光是这些,我已经给苏之侯去信了,从京营各部之中,再给水师调拨一百炮手,三百精卒,除此之外,我还让火器局给水师调拨大小火炮五十门以及火箭一百发、火枪两
千支,到时候等到这些兵员以及火器到了,优先给你,如何?”
常扬武兴奋的差点蹦起来,师父就是师父啊,哪里有师父坑弟子的?看看师父这大手笔,一百炮手、三百精卒啊!
“不光是京营,一旦嗣冲跟扬文那里有眉目了,同样会支援水师的。”
朱辟邪笑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给我将这个指挥佥事兼参将做好了,三个月时间,必须要给我打出个样来,然后将你总结出来的训练用兵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