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苦笑道:“两位来的正是时候啊,好不容易下官方才将他的火气给劝下去了,这不程俊一来,又给重新点燃起来了,这不是要吵吵着要进攻见驾吗?我可是死活都拦不住了……”
“不管什么事儿,都先放一边,我跟绳公有更重要的事!”
张唯贤笑道。
“诚候,两位老大人联袂来访,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一放,不差这一时三刻!”
孙传庭好歹将朱辟邪安抚了下来,回到了客厅之中。
“老国公,您与绳公,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前来镇北侯府?”
孙传庭问道。
张唯贤笑道:“好事!”
孙传庭愕然道:“好事?”
李邦华无奈道:“对于镇北侯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白谷公来说,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孙传庭慨然道:“我孙传庭踏入大明政坛三十年,什么风浪都经历过了,无论好坏,对于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邦华苦笑道:“白谷,这一次不一样,我跟老国公前来,是为镇北侯而来,为了给镇北侯保媒而来……”
“保媒?”
朱辟邪愕然道:“绳公,这算是什么更重要的事?再说了,您要保媒,不也得去白谷公的府上吗?”
李邦华摇头道:“大将军,这次你要失望了,我们保媒,是为了你,和长平公主!”
朱辟邪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上一次皇上就给自己说起过,结果被自己给婉拒了,这一次竟然又来!
“绳公!”
朱
辟邪不悦道:“在下与白谷公的千金有白头之诺,想必你们也知道,如何还要来如此这般?”
张唯贤摇头道:“大将军,老夫也知道你跟白谷公家的千金之间的事情,只是,不太可能的,之前也许有可能,但是现在没有丝毫的可能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
朱辟邪冷哼道:“你情我愿,就差媒聘了,白谷公点头,我现在就送上三媒六聘!”
张唯贤答道:“诚候,你现在贵为大将军,执掌着大明最精锐的京营四镇,还手握火器局,白谷又是兵部尚书,而且还掌握着京营两镇,其中一镇还是他的秦兵改编而来,如果你们两家再联姻,要是有所图谋的话,我等就只能等着做阶下囚了!”
“老国公!”
朱辟邪喝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忠心吗?”
张唯贤摇头道:“老夫从来没有质疑过大将军的忠心,更没有质疑过大将军中兴大明的志向!只是,功高震主,向来如此,老夫不怀疑你,皇上不怀疑你,殿下更不会怀疑你,可是天下群意汹汹,可不是皇上与殿下能够阻止的了得,更不是老夫与绳公能够控制的了得,难道你想要因为这件事情,将你与白谷两家置于危墙之下?”
孙传庭脸色难看的要死,终究还是叹道:“诚候,看来你还真的成不了孙家的东床快婿了啊……”
“白谷公!”
李邦华安慰道:“老夫知道这样做,也着实残忍
,棒打鸳鸯的事情,谁愿意做?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如今朝堂上下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若是在不当机立断,对你对大将军甚至对朝廷都是由百害而无一利啊……”
“屁!”
朱辟邪怒道:“你们一个个的倒是得了便宜卖乖,那晴妹子怎么办?她可是在镇北侯府住了半年有余,你们还让她活不活?一句话,少给我来什么赐婚,保媒的事情,老子不干,大不了,这大将军我不做了,带着晴妹子回家种地去!”
“诚候,你抽什么疯!”
李邦华登时急了,“回家种地,你就不怕人说你包藏祸心,要挟朝廷?”
“滚蛋!”
朱辟邪喝道:“少来要挟我,说我包藏祸心?那我离大明朝廷远点行不行?我去琼州,与云贵,天高皇帝远,实在不行,那我就再度流落西洋,带着她浪迹天涯!”
李邦华与张唯贤面面相觑,登时傻了眼,这要是将朱辟邪给逼走了,那大明朝廷未来可怎么办?
“诚候,何必如此动怒?”
张唯贤劝道:“老夫等人已经年迈,今天还能活蹦乱跳,明天能不能见到日头都难说的很,你是太子的恩师,年方弱冠,未来皇上大行之日,你必定是托孤之重啊,难道你忘了你对太子殿下许下的诺言?”
“少来!”
朱辟邪冷笑道:“老子娶个媳妇,都被你们给搅黄了,那还说屁的诺言?反正该交给他的已经交给他了,至
于他日后怎么样,那看他自己的造化,难道还让老子一直教他?他又不是养不大的孩子!”
“白谷,你倒是说句话啊!”
眼看着两个人劝说不懂,李邦华看向了孙传庭,向着孙传庭说道。
孙传庭无奈道:“两位让下官说什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