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还是停下来,他虽然跟徐保庆没什么话说,但是自打林知风进这个家门之后,父子俩关系已经缓和不少。
“你的情况我大概都听说了,你能坦诚说明你已经接受这个事实,那希望其他的事情你也一概都放宽心胸去接受。”
徐漾不理解他老爹说的其他事情指的是什么,他也没问,就等着徐保庆往下说。
“小风知道你的情况如果还是坚持选择跟你过日子,那你可要记住,是你亏欠人家在先,如果她以后真犯什么错误,你也要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漾听到这里算明白了。
他老爹以为他身子不行,那就是说林知风以后可能会因为他不行而在外面有别的人,他老爹就是在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让他放宽心。
“我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开明。”
徐漾就说一句转身就走了。
徐保庆还在后面喊着:“人生苦短,没必要事事计较,得过且过也是一种安乐。”
徐漾没再搭理他,首先他身体没问题,其次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他肯定会放过林知风,也会放过自己。
原本那天晚上在周建助家随口一说自己不能生,接着家门口突然被人扔了个孩子,事情发展到今天,整个生产队的人已经都坚信徐漾不能生的事。
现在大家伙议论的方向转到了林知风何时在外勾搭男人。
林知风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有资本,多少男人等着跟她好呢,只要她有那
个心思,勾勾手指就有男人奔她来。
还有人大胆猜测徐漾估计会为了生儿子而放任林知风在外头找野男人。
总之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林知风一整天都在坟场采摘木耳倒是没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换了个耳根清净。
这一批种植的木耳因为菌种消毒没有很到位,所以出耳率不算很高,不过也比木桩自然生产的产量高了不少。
三个人在木耳地忙活老半天,可算将之前种下的木耳桩采摘大半。
采下的木耳装在竹筐里,用板车推着往家里走。
回去的路上王阿兰才得空问林知风孩子的事:“小风,我听你嫂子说,那女娃娃你当真留着自己养呢?”
“也不算留着自己养吧,边养着边给她找养父母,既然落到我家就得给她挑挑,倒也不能太急。”
刘红霞也接一句:“可不是嘛,听说大平生产队那里有个三十多的老光头,收养人家一个2岁的女娃娃,才养到十岁就把那女娃给睡了,直到去年那女娃疯了大伙才知道这事。”
林知风光听这些事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对于家里那个小娃娃,她现在就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不管再怎么难,在没遇到好人家之前,她是不轻易把人送出去,否则那是害人家一辈子。
一板车的木耳送到王阿兰家院子去晒,林知风在岔道那往家里走,还没进院子就听见羊的叫声,她以为是隔壁邻居家的,也没当
回事。
结果走进院子真的看见林知星拿着一把草在喂羊。
“星星,你这羊哪来的啊?”
昨天回来家里多个孩子,今天回来家里多只羊,林知风都觉得家里是不是要闹什么怪事。
“永哥买回来的啊,这样小红苕就有奶喝了。”
关于这孩子的事林知风还说晚上跟徐漾谈谈呢,他倒是迅速,连孩子吃的奶都给准备好了。
那是没什么好谈了,只能先养着就是。
徐漾也从伙房里走出来解释:“羊也不算买,算是姐宋哥的,他原本买来就是给他孩子吃奶,但是嫂子有奶水,这羊用不上,正好宋哥也没时间管,他就让我牵过来养些时间。”
羊他们养着,产的奶就归小红苕喝,这样一举两得。
不仅仅是这只产奶的母羊,吴丽芳还把小东小时候的衣服尿布,还要他睡的小木床也都给林知风给搬过来。
就这样小红苕也算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林知风花两天的时间在摘完坟场的木耳后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棚屋里给之前锯回来的竹筒钻孔。
农业组的其他人也都在忙着钻孔。
林知风把小红苕也带到棚屋去,母羊也带到棚屋旁边的河滩去吃草。
大家伙各忙各的,小红苕也很乖除了吃喝拉撒会哭,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眯着眼晒太阳。
马六那边屋子在忙活四五天后也陆续把东西都搬过来。
约好明天要办一桌小酒庆贺庆贺,林知风因为要去公社交报告
也没赶上一起吃酒。
林知风因为惦记着今天要给竹筒消毒,所以去公社去得很早,自行车骑到半路正好碰见停车下来方便的周庆学。
原本打算停车解手的周庆学在看见林知风后改变了主意,立刻推上自行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