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风在周庆学回去换衣服的工夫跟高算盘打听了些关于周庆学的情况。
知道他以前就跟徐漾他们不对付,而且为人还极其不靠谱。
自打他被送去给人当上门女婿之后就没他什么消息。
周庆学原本就是卖给人家的上门女婿,当初跟那王宝德走的时候人家王宝德给了六担麦子算是周庆学的彩礼。
他老爹周开图就是靠这六担麦子活下来,不仅仅如此,王得宝还将周庆学培养成了医生,为医生为此还提早退休让周庆学顶替他的位置。
结果周庆学到医院不到两年就因为周开图说想回老家养老,他就不顾王德宝反对,自己申请调回公社医院来。
王德宝年纪大了,奈何不了周庆学,这王芳又软弱,父女俩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庆学回大阳生产队来。
关键人家不单单只是回来,还掏钱来修建自家老宅,这不是吃绝户是什么。
吃绝户这一词就算再没文化的人,也懂其中的意思。
大家也都心中有数,只是不知道周庆学现在什么身份地位倒也没人敢当他面说这个,其实背地里都在戳他爷俩脊梁骨。
林知风原本也不想去管周庆学的这些破事,但是今天看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再不反击他好像要被当成软包子捏一样。
周庆学就算是在想要讨好林知风,但吃绝户这词还是触到了他痛处,再看院子里的人也笑嘻嘻等着看他笑话,周
庆学啪地拍桌子站起来。
“说谁招天打雷劈呢,你说清楚。”
院子里没其他的男人,周庆学冲起来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架势,把边上的王阿兰跟刘红霞也吓得够呛。
林知风就这么站着,一眼不眨看着周庆学。
周庆学倒是被她这眼神唬得不敢下手,嘴上依然在逞能:“要不是因为你是女的,我铁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转身打算要回家去,迎面就吃了一拳头。
徐漾这人本身力气就大,拳头也硬,这一拳头直直砸在周庆学的颧骨上,他只觉得太阳穴跟牙根都撕裂了。
周庆学顾不得疼痛就想躲开,衣领被徐漾紧紧揪着:“你他娘吓唬谁呢?”
从昨晚开始他就看周庆学不顺眼,要不是今天自己心情好,早动手收拾这王八蛋,还以为他命好躲过今天,没想到他胆子倒是挺肥在背后叫嚣。
周庆学小时候被徐漾打过,对于生气起来的徐漾他是有阴影的,但是现在外头看热闹的人这么多,他就是被徐漾打死,他也不能服软。
现在自己的身份跟以前可大有不同,他好不容易在生产队抬起头站起来,现在在怂回去,那他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日子。
“跟你拼拳头,我肯定不是你对手,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松开我,我们比点其他的。”
徐漾哼一声,将周庆学推开:“好啊,比什么,比给人看病吗?”
如果周庆学真这么不要脸,那他就继续
再揍他一顿,但如果他真要跟自己光明正大地比其他,那就比比,省的他整日将那尾巴翘上天去四处诋毁自己。
最关键一点是,周庆学跟周建助关系不错,他如果一直得人心下去,徐漾担心林知风之前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所以周庆学这个脸他要打,但不是用拳头打。
周庆学整了整被徐漾扯坏的衣领,转身看向围观看热闹的众人。
“我跟徐老二要做个为期一年的赌约,明年的这一天,比比看谁的日子过得更好,过得差的那位当着大家伙的面跪下认另外一位作干爹。”
管一位自己同龄的男人叫干爹,这惩罚对于男人来说不仅仅是狠,侮辱性还极强。
“怎么样,敢不敢赌,你不敢赌我也能理解,但你打我的这一拳我不会善罢甘休,要么让我打回来,要么跪下来向我赔礼道歉。”
高算盘在旁边大骂起来:“你做什么梦呢你,要不是你先发疯在先大永能揍你。”
徐漾摆摆手让高算盘安静下来:“赌,我不仅仅要跟你赌,还要找个人做公证。”
正好徐大才就在人群里,他作为三队的小队长完全有资格当这个公证人:“大才哥,劳烦你来当这个公证人。”
周庆学看徐大才一眼,也没意见,反正在赚钱这块,他不信徐漾能赢过他,所以他找哪个人来当公证员结果都一样。
徐大才被大伙起哄着走到院子中央来:“行,既然你们都信得过
,那我就当这公证员,那个怎么算好日子,这个具体是什么标准?没有标准也不好判输赢啊。”
围观的人就开始给意见:“比比谁家房子大,谁家家具好,谁家粮食多,还有谁家手上的钱多。”
钱这块徐大才就不大赞同。
“这个钱可以跟别人借来嘛,所以比钱这个不大公正,那就比房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