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脸也干净了。
他用毛巾擦干净何景文脸上的碎发,感慨道:“多好看的小伙子,非弄得跟盲流似的。”
“好看啊?那我跟你回家?”
师傅赶紧摆手:“那我可养不起你。”
剪个头发五分钟,他就喝了两瓶汽水,他剪个头都买不到一瓶汽水呢。
谁能养得起这败家玩意。
何景文抖掉身上的碎发,也站起来:“付钱。”
林知风只能从口袋掏钱,她也没什么零钱,直接给师傅2角钱。
“师傅不用找了,耽误你吃饭的时间,剩下的钱当请你吃包子吧。”
何景文喝着剩下的汽水,揶揄道:“剩下那一角钱能顶什么用,真请人吃饭不会多给点?”
林知风都想把手上的汽水瓶塞他嘴里去。
师傅赶紧连连摆手:“够了,够了很多了,这可不能往外说,要影响我生意。”
要是被人知道他剃头要两角钱,谁还跟来。
“来一个你宰一个呗,一个两角钱,一天能少干不少事。”
林知风走出一段距离,看到何景文还在跟大爷闲聊,就冲他喊话。
“你差多得了,走了回去了。”
何景文指着小板凳的汽水瓶:“这三个瓶子你拿去退,还能退个三分钱回来,老头你今天发了。”
师傅呵呵笑着,连连说着:“感谢,感谢,你替我谢谢那位漂亮的女同志。”
“不用谢她,她钱多的没地方花。”
林知风看他搭着师傅的肩膀,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真的想转身就走。
她已经开始后悔邀请何景文过来投奔她了。
早知道这嘴这么碎,就该跟他绝交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