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心生芥蒂,颇有微词,父皇会怀疑任何人与淮西一脉暗中勾结,但唯独不会怀疑本王。”
话刚说完,人已经径直走出了正厅,向府门外走去。
朱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急忙快步跟上。
将军府。
书房内,蓝玉正拿着陆凌川送给自己的那支铅笔在纸上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看起来对手里的那支铅笔十分的喜爱。
自从没了官职之后,他便整日无所事事,可他向来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无奈之下,只好寻找别的事来打发时间,练习书法,便渐渐成了兴趣之一。
但如果让陆凌川知道他拿着铅笔练书法,一定会哭笑不得。
正在这时,一名下人慌慌张张的冲进了书房,气喘吁吁道:“家主,燕王殿下来了!”
听到下人的话音,正在练字的蓝玉浑身一震,铅笔芯瞬间折断,紧接着立刻起身,沉声道:“在哪儿?!”
“已经入府,正在向这边过来!”
话音刚落,下人便缩着脖子退到了一旁,满脸惶恐。
紧接着,两道人影已经不请自入,缓缓走入了书房!
为首一人,正是燕王朱棣,身后跟着的是护卫统领朱能。
“不知燕王殿下驾到,草民有失远迎,还望燕王殿下恕罪!”
蓝玉脸色骤变,急忙从书案后走出,恭敬地行了一礼。
“蓝公请起,你我之间,无须多礼。”
朱棣笑着走到了蓝玉面前,伸手将蓝玉扶起,脸上带着一丝平易近人的温和笑意,可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蓝玉的神情。
“王爷,草民乃戴罪之身,早已被贬为庶民,哪里还担得起‘公’之一字,王爷折煞草民了。”
蓝玉拱着手,露出了满脸的谦卑。
朱棣打量着威风不在的蓝玉,叹了口气,感慨道:“想不到几年未见,蓝公居然落到了如今这般境地,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蓝公当年的知遇之恩,本王一直铭记于心,绝不敢忘,所以你自然当得起这个‘公’字。”
蓝玉苦笑着摇了摇头,懊悔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怪只怪草民不识君恩,居功自傲,做下了许多错事,沦落至今,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王爷请上座!还不快给王爷沏茶!”
说着,蓝玉便恭敬地邀请蓝玉入座,而且捏着袖子擦了擦椅子,像极了一个寻常百姓。
可是朱棣却并未入座,而是缓缓地走到了书案边,看着桌上的字帖,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蓝玉皱了皱眉头,缓缓跟在身旁,稍作迟疑之后,轻声道:“分别许久,草民也常常想起曾经和王爷北伐之途中的往事,不过王爷今日真的不该来此。”
随着话音落下,又不禁摇头叹息了一声,脸上满是悔意。
朱棣的突然到访,实在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猜透朱棣此番登门究竟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