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府。
书房门前。
曹文急忙停下,气喘吁吁,道:“家主,外面都在传,少爷在东街民巷杀了人,已经被大理寺抓了!”
茹瑺浑身一震,震惊道:“怎么可能?!方儿自幼胆小,连杀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
曹文焦急道:“家主,千真万确啊!好多人都看到了!而且听说少爷是灭了人家满门,一家八口!”
“怎么办啊?您快想想办法吧!”
听闻此言,茹瑺眼前一黑,差点向后摔倒,曹文急忙上前扶住。
茹瑺定了定神之后,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慌乱道:“这事先不要让夫人知道,我现在就去大理寺!”
随着话音落下,茹瑺一把推开了曹文,快步向府门外走去,心急如焚。
半柱香之后。
大理寺。
心系儿子安危的茹瑺迅速冲下了马车,直接冲上了石阶,作势就要向里面闯。
“尚书大人,您不能进去!”
门口的守卫一眼便认出了茹瑺,直接上前两步,伸手拦下了满脸焦急的茹瑺。
“让开!本官要见蒋疏阳!”
茹瑺不满的推开了守卫,一边向里面张望着,一边大声喊道。
守卫躬身一礼,道:“尚书大人,蒋大人正在审案,暂时不方便见您,您如果有什么事,小的愿意转达。”
茹瑺立刻沉下了脸,厉声道:“还能有什么事?!你们为何抓了本官的儿子?!让蒋疏阳立刻出来见我!”
守卫皱了皱眉,依旧挡在茹瑺的面前,恭敬道:“尚书大人,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就请您不要难为小的,在案情还未查清之前,您真的不能进去”
见守卫不肯放行,茹瑺也不再废话,直接作势就要向里面闯,顿时和守卫撕扯了起来。
另一名守卫见状,皱了皱眉头,急忙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一名中年人在守卫的陪同下快步向衙门口赶来,正是大理寺卿,蒋疏阳。
“蒋疏阳,我儿子怎么样了?!”
脾气有些暴躁的茹瑺看到蒋疏阳终于露面,直接一手指着蒋疏阳,大声质问了一句。
蒋疏阳拱手一礼,缓缓道:“茹尚书,令郎涉嫌一桩灭门惨案,已经被大理寺收押,目前案情进展不明,还请您先行回府,等有了结果,下官自会派人前去告知。”
茹瑺厉喝道:“胡说!我儿子不可能杀人!”
蒋疏阳无奈道:“茹尚书,令郎是被当场抓获的,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审了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大理寺绝不会屈打成招,自然会还他清白。”
茹瑺眉头紧锁,沉声道:“当场抓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蒋疏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案情未明,恕下官不能相告,唯一能告诉您的,在案发现场,民户一家八口,无一生还,连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
“而当时令郎就在现场,浑身沾满鲜血。”
听到蒋疏阳的回答,茹瑺浑身一震,瞬间脸色苍白,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儿子绝不可能杀人!”
“蒋大人,本官能不能见见他?”
蒋疏阳摇了摇头,肯定道:“不能,大理寺有大理寺的规矩,茹尚书应该明白。”
“您再这么闹下去,只会有损您的身份,对案情并无益处,听下官一句劝,您还是先回府去,等案情查清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下官向您保证,绝不会冤枉令郎。”
茹瑺眉头紧锁,迟疑着点了点头,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接着拱手冲着蒋疏阳行了一礼,由衷道:“本官就这么一个儿子,拜托了”
蒋疏阳见状,急忙还礼,身体比茹瑺躬得更低。
茹瑺没有再说什么,冲着衙门内担忧的望了一眼,缓缓转身下了石阶,魂不守舍的登上了马车,缓缓离开。
蒋疏阳目送着马车离开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快步向里面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慌乱的茹瑺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掀开了窗前的锦帘,看向了一路跟在马车旁的仆人,沉声道:“马上去打听清楚,城东民巷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名仆人躬身答应了一声,迅速跑开,一路向城东而去。
兵部尚书府。
一个时辰之后,前去打探消息的仆人终于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府中。
“怎么样?!”
茹瑺见状,急忙起身,眼神中满是期待。
仆人喘了几口气,躬身道:“家主,都打听清楚了,大理寺说的没错,那户人家的确一家老小都死了,是邻居撞见并报了官,当时少爷就倒在血泊之中,满身是血!”
“大理寺的人赶到之时,少爷还人事不省,之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