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一间隐秘的房间内,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跪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着,一块黑布蒙着双眼,脸上满是惊恐之色,额头上渗着紧张的汗水。
几名东宫属兵身着夜行衣,手握兵器,笔直的站在四周,一个个脸色铁青。
没过多久,开门声响起,陆凌川跟着朱允炆缓缓走进了房间,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中年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抓我?!”
“知道咱家是谁吗?!”
似乎是听到有人来了,中年人侧耳聆听了一下,不满的大声质问着。
属兵中为首的一名青年见朱允炆出现,立刻躬身行了一礼。
此人名叫孔笙,是东宫属兵统领。
朱允炆点了点头,径直来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冷笑,接着抬手示意了一下。
孔笙立刻会意,上前两步,直接将中年人脸上的黑布扯下。
“你们好大的胆子!究竟意欲”
中年人一边质问着,一边缓缓睁开了双眼,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围,可是很快他便愣在了原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朱允炆。
“太太孙殿下”
当他发现抓自己的人是朱允炆时,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嘴唇颤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吴睾,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背着皇爷爷与人暗中勾结!”
“知不知道自己有几个脑袋?!”
朱允炆冷冷的看着中年人,沉声喝问着。
这名中年人,正是直殿监掌印太监,吴睾。
听到朱允炆的质问,吴睾神色慌乱,急忙摇着头,大声道:“太孙殿下,奴婢冤枉啊!误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与人暗中勾结?!”
朱允炆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没等本宫把话说完就开始喊冤,还说你心里没鬼?!”
吴睾愣了一下,面容挣扎,依旧不停地摇着头,哀求道:“殿下,奴婢真的冤枉啊!请太孙殿下明示,奴婢究竟暗中勾结了何人啊?!”
朱允炆瞪了吴睾一眼,不再理会,转头看向了路临川,缓缓道:“他就是吴睾,人已经给你抓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陆凌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便径直来到了吴睾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惊恐的吴睾,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杀意。
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着吴睾全身,只见他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抬头打量着陆凌川,颤抖着嘴唇,喃喃道:“你是谁?太孙殿下,奴婢不认得此人!”
“求太孙殿下开恩呐!”
朱允炆转身走到一旁,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随口道:“他是陆凌川。”
听到“陆凌川”这三个字,本就满脸惊恐的吴睾瞬间浑身一震,立刻低下了头,双肩因为心中的恐惧而不停颤抖着。
朱允炆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随口道:“看样子,你的名字比本宫的威严还要管用啊。”
这句话看似无意,可是听起来却更像是话里有话。
陆凌川没有理会,只是冷冷的看着吴睾,淡然道:“说说吧,你是怎么和密监司暗中勾结的?”
此话一出,吴睾瞬间脸色苍白,极力的控制着不停颤抖的双手,哆嗦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凌川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如果没有证据,怎么可能会被抓到这里?!钱荣此刻已经入了锦衣卫诏狱,他全都招了!”
“若不肯如实招来,那便是罪加一等!”
吴睾浑身颤抖着,紧紧地咬着嘴唇,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招了,只有死路一条。
“好,不愿意招我也不逼你,你且说说,认不认识这个?!”
陆凌川冷哼了一声,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从钱荣家里搜出来的字画,直接丢在了吴睾的面前。
吴睾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字画,瞬间面如死灰,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却依旧一言不发。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该听说过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锦衣卫诏狱的手段你也不陌生。”
“我最擅长让人开口,你不肯说,那我就审到你开口为止!”
“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随着话音,陆凌川缓缓的蹲下了身,凑到了吴睾的面前,脸上流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
吴睾浑身颤抖,一脸恐惧的看着陆凌川,牙齿不停地打着颤,眉宇之间满是挣扎。
就在这时,陆凌川突然伸手从发冠里拔出了一根银针,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在吴睾耳垂后以及咽喉下方闪电般扎了两针!
“呃”
紧接着,只见吴睾突然闷哼了一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