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过身:“这么快?”
而后她便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布衣、长发飘飘的清瘦男子,正一脸面瘫的看着她。
他很高,也很瘦,面容清俊、眼神明亮,挺拔的鼻梁下是清雅的淡唇,唇线绷得死紧。
说真的,若不是这人面无表情失了分,单从他五官来看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呢。
在现代见惯美色的柳芙蕖只失神了两秒钟,便回过神来笑道:“纸坊是在招护院,但要的是胳膊上能跑马的硬汉,似大哥你这样瘦的男子……抱歉,我不敢收。”
纸坊的护院,最起码也得是沧海帮那种络腮胡子满身肌肉的猛男才行。
那人脸上闪过诧异之色,但他竟没说什么,而是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柳芙蕖便没放心里去。
就在她打算进纸坊干活的时候,街上两个衙役喊住了她。
“兀那苦主,你告的那个吴大跑了。”
“兄弟们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他,没人知道他跑哪去了。”
柳芙蕖登时皱眉。
吴大,居然跑了?
想了想,她给两个衙役拿了一把铜板:“两位大哥拿去吃茶,还望大哥行行好务必找到他,他可欠了我不少钱哪。”
收到铜钱,两个衙役当即露出笑脸:“好嘞,小娘子你且等等,哥几个这就去找江湖人打听打听,看能打听出吴大的下落不。”
又一次听到了“江湖”,柳芙蕖不由得升起了好奇心。
“咱们这里也有江湖人?”她讶然问道。
两个衙役笑了:“你要说武林盟主,那咱们是一辈子都未必见的着的,不过这江湖中人么,那可是哪儿都有,水陆码头最多!”
居然还有武林盟主?
柳芙蕖的眉梢高高扬起,她这到底是穿到哪儿了啊?
难怪系统建议她在这地方的印刷第一弹是印武林秘籍。
送走了衙役,柳芙蕖略停了停,觉得傻等着工人上门太浪费时间,她直接去了草市。
草市里经常有头插草标的卖身之人,或许她能在里面捡到造纸的学徒工?
学徒虽然比不上熟手,但她有系统加持,需要的只是人力,技术熟练度可以等开始上手后再提升。
到草市里转了一圈,一开始柳芙蕖没说话,但是被草市里的混混拿某种眼神盯着看个不停后,她决定学徒工选女不选男。
力量问题可以训练,甚至可以通过改良工艺来解决,但性别问题对她来说还是排在首位的问题。
恰好草市口有两个跟她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头上有草标,她询问了价格之后,痛快付了十两银子,把两个女孩领回了工坊。
“咱们柳氏工坊起家的是造纸,今天咱们要做的是浸沤切碎收上来的麻。使麻皮变软并初步脱胶。使麻纤维变短,便于成浆。”
柳芙蕖让两个女孩吃了点东西后,便风风火火的带她们开始工作。
柳氏纸坊有固定的原料供应商,在柳芙蕖事先交了十两银子的定金后,供应商十分积极的送来了大批原料。
现在,她们三个就开始在工坊里处理这些原料。
柳芙蕖刚给两个女孩示范好要怎么切碎麻纤维,并将其浸沤,纸坊大门便传来敲击声。
“掌柜的,还收护院吗?”一个平淡的男子声音在门外响起。
被打断了工作的柳芙蕖直起腰,不禁皱起了眉头。
“又是那个人?”她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那个一看就像花瓶的清瘦男。
本不想搭理这个人,然而敲门声一刻不停,像是要敲到天荒地老。
没办法,柳芙蕖吸了口气,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瘦高的男子几乎和门框平齐,他居高临下看过来的时候,柳芙蕖的柳眉皱的更紧了。
“抱歉,我们这里只收壮汉当护院,”她语气不善的说,“阁下太过俊秀,还是回去养着吧,本纸坊不要花瓶。”
清瘦俊美的男子微微一怔,反问:“花瓶,是什么意思?”
惦记着刚洗了个头的造纸工作,柳芙蕖回答的时候有点不耐烦:“就是只能看不能用的那种人,比如绣花枕头、驴粪蛋子表面光等等的形容词,都是形容的这种人。”
明亮秀气的双眸盯着她,眸子里是坚定如寒星的光芒。
“我不是绣花枕头。”清瘦男子平淡的说。
柳芙蕖无奈的笑了:“证明呢?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是绣花枕头?嘴巴一张一闭说得好听,真让你看家护院你能行?”
谁料,对方神情冷漠的回答了一句:“当然行。”
说罢,他忽而从身后的地面上拎过来一样东西,咕咚一下将其丢在柳芙蕖脚下。
——居然是畏罪潜逃、衙役们找都找不到的吴大!
柳芙蕖吃惊的看向比文弱书生还俊秀的男子,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