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骆非舟的身上。
接着,又把他抱在了床上。
确定对方还有呼吸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以骆非舟如今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适合从大庭广众之下走出去。
他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以这副模样把他带出去,被别人看见,醒来怕是会发更大的火。
可是,不给骆非舟医治又不行。
庆丰全身紧绷,心里冷汗涔涔,有种自己命悬一线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骆非舟扔在桌子下的锦袍,走过去捡了起来,经过一番寻找,还真被他找到了齐王的贴身令牌。
庆丰拿着令牌,攥紧拳头走了出去,他把令牌丢给了骆非舟的一个侍卫。
“齐王殿下有令,命你去宫里把周太医请来,速度一定要快。”
那侍卫有些纳闷,就多嘴问了一句,“庆丰大人,难道是那夜王妃被王爷折腾的快没命了?”
“属下就说嘛,我们家齐王殿下可不是一般人,哪个女人能受得住他。”
庆丰:“……”
庆丰:“!!!”
他好想撕了这个侍卫的嘴。
但想到骆非舟还急等着太医来救命,他便忍住了脾气,语气冷冷道:
“你再不快点去,她就死在我们家王爷房里了,到时候皇上查下来,除了齐王殿下,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是是,属下这就去宫里请太医。”那侍卫吓的一抖,连忙拿起令牌一溜烟的跑了。
庆丰没注意的是,他刚刚正在气头上,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因此那句话让在场的不少客人都听见了。
众人纷纷猜测,庆丰嘴里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
一时间吃瓜群众纷纷讨论了起来。
有人说是外面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的齐王,一不小心玩的太过了。
也有人说是哪个大人家里的千金小姐,想要嫁给骆非舟做齐王妃,所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爬男人的床。
还有人说是大户人家养的瘦马,专门用来讨好伺候这种达官贵人的。
看客们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有知情人透露:“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上次在花满楼里,还看见了齐王殿下,他可是那青楼里的常客。”
有顾客惊疑道:“啊,不会吧,齐王殿下不是最号称温和有礼,严于律己吗,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你是不是看错了?”
知情人:“怎么可能看错,我上次跟他面对面擦身而过,亲眼看见他左一个右一个,搂着两个美人,一起进了屋里。”
顾客乙:“难不成,齐王殿下这如清风明月一般的品行都是装出来的?”
知情人:“可不是嘛,我可听说了,他在府中的后院里养了二三十个美人,各种环肥燕瘦都有,天天换着法子伺候他。”
“就这,他还不满意,还要到外面来找女人。”
话起话落间,骆非舟精心打造的形象被摔了个稀碎。
当然,这里面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不信的人都是亲眼见过骆非舟,爱慕他的女子,被他俊逸的外表折服的人。
她们打心底觉得骆非舟不可能是这种人,这一定是他的政敌故意放出抹黑他的消息。
偌大的酒楼一时之间人满为患,没有一个走的,大家都想留在这里吃瓜。
看看齐王房里快要死了的女人,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立马齐刷刷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三个人在京城里实在太出名了,百姓们想不认识他们都难。
不仅如此,他们的打扮也着实引人瞩目。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纪云棠,骆斯年和谢流筝三个。
骆斯年和谢流筝手拿长剑,脸上多多少少受了点轻伤,华贵的衣袍上也沾了一些泥土和灰尘,样子稍显狼狈却也挡不住他们身上的贵气。
而反观纪云棠,她被打的浑身是伤,衣发凌乱,脸上还挂了彩,走路都跛着脚。
谢流筝进去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齐王殿下在百香楼遇刺,如今生死不明,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吃饭?”
此话一出,酒楼里瞬间乱作一团,有人暴走有人惊恐,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骆斯年瞪了他一眼,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怎么抢我台词?”
这明明是纪云棠给他的台词,就是为了让骆斯年来彰显他和骆非舟之间的兄弟情义。
以及,让更多观众信服。
毕竟,骆斯年今天也出现在了酒楼里,他知道有刺客的事情合情合理。
可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台词就被谢流筝给抢了,他顿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