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深气的差点晕过去,他才刚刚欠了御药房一批药材,那些药材加起来怕是三万两黄金都不止了,骆非舟这个傻缺居然还想坑他?
他现在后悔,十分后悔。
当初就不该叫纪云棠来参加这医术比赛,妄想的帮纪箐箐出气没出成不说,自己还损失了四万两黄金。
何其惨重!
纪云棠倒不在乎这些,两万两黄金不管是他们俩谁出,只要钱到了她的手里,她都无所谓。
看着太子和齐王两人狗咬狗,她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眼看场面越发失控,为纪云棠发声的百姓越来越多,骆景深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咬牙切齿道:“当然,孤说话向来算数,孤等会就让人将一万两黄金送到夜王府去。”
太子答应了,齐王迫于压力也不得不答应。
两个抠抠大出了一次血,差点没将两人心疼死。
骆斯年看向人群中面带笑容,从容不迫的白衣女子,心里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比赛的第一名,竟然会是纪云棠,这个他最嫌弃的丑女人。
可是现在,他似乎知道自己的三哥为什么会怒骂自己,维护纪云棠了。
她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本事。
纪云棠美滋滋的收了两万两黄金,带着钥娘和桃枝回了夜王府。
“桃枝,你去将咱们西苑的屋子再收拾出来两间,一间给钥娘和她的女儿住,一间本王妃要拿来囤放东西。”
纪云棠将黄金存放在空间里,需要有个掩人耳目的地方。
这两万两黄金是她的,不是夜王府的,如今夜王府内忧外患,许嬷嬷等人还在,她无法安心的将财产放在夜王府的库房里。
她的资产,当然是她自己保管。
桃枝笑着应下,“是王妃,奴婢这就去收拾。”
钥娘想要帮忙,被纪云棠叫住了,她将剩下的半盒药膏交给了她。
“这个药膏对你女儿脸上的疤痕有修复作用,你每日早晚涂抹在她的唇上,涂半个月也就好了。”
钥娘眼睛一红,感动的连连道谢:“多谢王妃娘娘,你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来到了夜王府,她便开始自称奴婢。
纪云棠也不在意,由着她去叫了。
她知道骆君鹤怕是还在担心自己,洗干净手之后就推开了门,准备去看看他,顺便给他也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房间里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男人的声音,纪云棠心下一急,扭头看去,才发现骆君鹤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像个鹌鹑一样。
纪云棠:“?”
她不理解,早上出门前他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阿鹤,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纪云棠知道他没有睡着,有些担心的问道。
良久之后,骆君鹤才闷闷道:“没……没有不舒服……”
“那你裹着自己干嘛,这天气也不冷啊,你先出来,别把自己捂坏了。”
骆君鹤的被子裹的更紧了。
他现在这个窘迫样子,哪能让纪云棠看见?
可偏偏,陈虎是真的不会伺候人,他这一下午简直是度日如年。
纪云棠见他这样,心里似是堵了一团火,她佯装生气道:“阿鹤,你又不听我的话了吗?”
“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可要走了,我就不管你了。”
纪云棠还没走两步,就感觉袖子被人拉住了。
骆君鹤从被窝里伸出来了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不让走。
“别走!”
纪云棠能看见,他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如今攥着她的衣袖,他的整个手都在用劲,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纪云棠微微一愣,这是有多不想让她走?
她坐在床边,声音放缓,温柔的安慰他。
“好,我不走,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我拉了……”
“嗯?”
“我拉裤子了……”
此声过后,是一阵的沉默,骆君鹤见纪云棠没反应,声音一下焦急了起来。
“阿棠,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陈虎不会抱本王,他……”
纪云棠知道他心里窘迫,及时出声打断了他。
“我懂,阿鹤,我都懂,这事不怪你。”
人有三急,这很正常。
也是自己疏忽了,她早就该想到陈虎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再加上骆君鹤别扭的性子,这种事情是很难照顾到的。
可是,除了纪云棠自己,骆君鹤怕是也不会愿意让其他人碰他。
“阿鹤,我来帮你换裤子吧。”
纪云棠也不嫌弃,夜以继日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