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是一打亲情牌,她就乖乖顺从了吗?
怎么才嫁去夜王府几天,纪云棠就变得这么精明了?
人群中一位夫人站出来嘲讽道:“夜王妃此举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你的父母含辛茹苦的将你拉扯长大,还给你许配好人家,让你当上王妃,可你却转头就算计他们手里的银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没有他们的生养之恩,你又哪里能站在这里跟他们要钱,你这行为当真是不忠不孝,上不得台面。”
“依我看,你就该跪在侯府门口,给你的父亲和母亲磕头道歉,直到他们原谅你为止!”
纪云棠心里冷笑,她转头看向那位夫人,此人正是户部尚书的夫人邱氏,平日里和孟氏交好。
她开口问,“不知你的子女可都安好?”
邱夫人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却还是洋洋自得的回答。
“自然,孝子贤孙,儿女成行,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
纪云棠面色从容淡淡道:“是吗?那我就祝他们抛妻弃子,手足相残,将来嫁了人被夫家扫地出门,穷困潦倒一生,被虚假的亲情残害至死。”
“你、你敢诅咒本夫人,看本夫人不狠狠撕烂你的嘴!”
邱夫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抬手就要扇纪云棠,却被耳边一道震天响的铜锣声吓的险些双耳失聪。
纪云棠抡起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是罚你以下犯上,不敬王妃。”
话音落下,邱氏的另一边脸也狠狠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罚你胡说八道,扭曲事实。”
“纪侯爷和孟氏虽说是本王妃的亲生父母,但他们却从未对我有一天的养育之恩,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把我找回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逼我去给纪箐箐替嫁夜王。”
“早在成亲之日,本王妃就已经跟永宁侯府断绝了关系,如今永宁侯府欠了本王妃十万两银子,却拒不还钱,本王妃上门来要账有何不对?”
“你们谁要是不服,那你们就替他们把十万两银子给本王妃还了,那本王妃就敬你们是条汉子,怎么样?”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他们又不傻,怎么可能帮永宁侯府还这十万两银子?
孟氏看纪云棠不依不饶,她红着眼无奈的走了出来,声音温和。
“云棠,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我们永宁侯府对不起你,箐箐抬着棺材去夜王府是她不对,侯爷也已经替你惩罚过她了,你能否看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再宽限我们一些日子,十万两毕竟不是小数目,我们一时半会真的凑不齐啊。”
纪云棠看着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孟氏不爱她,她也不爱孟氏。
在对方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长相丑陋,又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而已。
比起纪箐箐这个冒牌货,她这个亲生女儿算得了什么?
纪云棠红唇冷冷一勾,“孟夫人,如果本王妃没记错的话,纪箐箐的嫁妆不是价值三十万两银子吗,你把它拿出来分我一点不就行了?”
孟氏脸色变了一瞬,纪箐箐有三十万嫁妆的事情,纪云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除了侯府内部的人,按理说没人知道啊!
毕竟,永宁侯府都默认,纪箐箐将来可是要嫁给太子殿下,要母仪天下的人,她的嫁妆自然不能寒酸,因此孟氏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为她准备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纪云棠刚被接回来没多久的时候,纪箐箐就拉着她偷偷跑去库房里炫耀。
她指着那满地的金银珠宝,笑的人畜无害,“姐姐,你还不知道吧,这些都是父亲,母亲和哥哥们为我准备的嫁妆,这些加起来可值三十万两银子呢!”
“姐姐可是侯府的嫡亲血脉,想必你成亲的时候,嫁妆会比我的还要多上好几倍呢!”
纪云棠那时候还并不知道自己要被逼来嫁给骆君鹤。
纪箐箐的话确实带给了她很大的希望。
她以为,自己和亲人失散了十五年,如今回来了,他们对纪箐箐的爱肯定也会分一些给自己。
可是她想多了,但凡是纪箐箐有的,她一点也抢不走。
她的祖母,她的父母和哥哥们,全都只关心纪箐箐开不开心,暖不暖和,没有人来问候过她一句吃了吗,好不好?
直到纪云棠要成亲的时候,纪南川和孟氏才来见了她一次,告诉她他们也为自己准备了嫁妆。
多么可笑啊!
纪云棠收回思绪,冰冷的眼底没有一丝感情。
“纪侯爷,孟夫人,本王妃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们要是今天不还钱的话,那本王妃就只能天天上门来闹了。”
“我可以今天遛狗,明天遛鸭子,后天遛鱼,再不济咱们就去皇上面前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