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伺候他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夜王府的财产和银子弄到手里,将来也好有个退路。”
“男人没了可以再找,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陈华秀说完,纪云棠佯装生气的站了起来。
她面带怒色道:“养母,我夫君是英雄,英雄怎么能落得这个下场呢?”
“我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救他,所以我才在家里苦学医术。”
“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能治好他。”
陈华秀:“……”
她觉得,这纪云棠真是疯了,这么不自量力的话她也说的出来?
别说是治好了,她觉得这夜王活着都艰难。
这纪云棠可真是个猪脑子,死心眼,一点都比不上她家月月清醒。
陈华秀越看,越觉得纪云棠刚刚那副机灵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她哪是不好糊弄,她这根本就是没有脑子,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纪云棠转过了头来,满脸希翼的看着她。
“养母,你会帮我救我夫君的对不对?”
陈华秀:“……”
她还没说话,就听纪云棠继续道:“我在医书上看见了一种失传已久秘方,说是可以治好烧伤者被毁容的脸。”
“它需要的东西也很简单,只需要人老珠黄,且必须生过两个儿子的女人,从她们身上取一碗心头血,加药材熬煮制成药膜就可以了!”
“用别人的血我不放心,养母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陈华秀:“……”
陈华秀:“!!!”
她心头狠狠一颤,大惊失色道:“心头血哪是那么容易就取的?”
“纪云棠,你想杀了老娘吗?”
纪云棠眨了眨眼,表情略显无辜道:“养母,就只是一碗血而已,又不会要你的命。”
“你放心,我的医术很好的,只用在你胸口的位置开一个小小的口子,让血流出来就行了,保证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
陈华秀双腿止不住的发抖,她后退几步靠着墙,跟纪云棠拉开了距离。
“不,不行,我不同意。”
“你要救你夫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取心头血给他?”
“人取了心头血是会死的。”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纪云棠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了!
若是说她在开玩笑,可她脸上的表情又十分认真,看起来真像是煞有其事的样子。
但若说她是认真的,陈华秀可不相信她会懂医术,这草包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会治病救人?
那看医书的事,肯定也是她瞎编的。
纪云棠见陈华秀如此抗拒,她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果然,养母刚刚说为我好都是骗我的。”
“既然你不愿意取心头血,那我也不逼你,养母去帮我把夫君的床单被罩和衣服洗干净就好,这点小事你总能做吧?”
陈华秀当然能做,比起取心头血,让她洗衣服她觉得轻松多了!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
“好,我去帮你洗衣服。”
陈华秀说完转身就走,纪云棠轻蔑的扯了扯唇。
“啧,跑的真快啊!”
骆君鹤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撕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并将嘴里的血丸吐了出来。
他桃花眼微微上挑,夸赞道:“阿棠,你这面具做的也太逼真了,上面的腐肉就如同跟真的一样。”
纪云棠勾了勾唇,“若是不真,怎么骗得过她呢?”
骆君鹤眸光带笑,“本王觉得,他们坚持不到三天。”
他昨晚跟纪云棠打了一个赌,赌吴家的人能在夜王府待几天。
纪云棠的答案是,最多三天。
可骆君鹤现在却觉得,就她这个折腾人的本事,别说是三天了,他们估计一天就想跑。
以后让他们来夜王府,这几人怕是都不敢再来。
纪云棠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木窗户,她的嗓音平静无波澜。
“他们越早离开,永宁侯府和纪箐箐就会越紧张。”
“而人一旦紧张,就会乱了阵脚,最后毁掉纪箐箐的可能不是我,而是她的亲生爹娘。”
这边,洗衣院内。
陈华秀看着浣洗盆里一大堆散发着臭气的脏衣服,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捏着鼻子,随手提拉起来了一件,满脸嫌恶道:“这……你们家王爷这是掉在粪坑里了吗?这衣服怎么又臭又破?”
“你看看,这上面都变黄了,怎么洗的干净?”
桃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当然臭了!
这可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