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该把纪云棠生下来,惹得母亲心里不快,还请母亲责罚。”
纪老夫人拿起戒尺,就朝着孟氏的手心猛打了几下,直把她打的掌心通红,还不敢叫出声。
这样的惩罚,孟氏已经不是第一次受了!
相反,只要她哪里做的一点不合纪老夫人的意,都会遭到她一顿家法伺候。
要么是用戒尺打,要么是用鞭子抽,孟氏根本不敢反抗。
因为只要她反抗了,纪老夫人就会去跟纪南川告状,说她不孝顺公婆。
孟氏又会换来纪南川一顿打。
这些年她学聪明了,不再反抗纪老夫人,她打累了也就不打了!
纪老夫人打了孟氏三十多下,才放下了手里的戒尺。
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孟氏逆来顺受惯了,根本就不敢跟她顶嘴。
在这个侯府里面,除了伺候人的下人以外,就属孟氏这个侯府夫人地位最低了!
要不是看在她为侯府生了三个孙子的份上,她早就让孟氏滚蛋了!
纪老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对着纪南川道:“川儿,你这夫人太不像话了,以后一定要多加管教。”
孟氏吓得的手抖了一下。
纪南川却恭敬道:“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他看了孟氏一眼,那一眼带着冰冷的锋芒,孟氏吓得肩膀都颤了起来。
在纪南川看来,纪老夫人之所以会知道纪梓杭入狱和纪云棠夺得桂冠的消息,一定是孟氏没有管教好府里的下人,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的。
这都是孟氏的错,是她这个主母当的不合格,才让整个家宅内院乌烟瘴气。
就在纪南川在想该怎么惩罚孟氏的时候,突然有家丁火急火燎的来报。
“侯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二小姐出事了,属下们找到二小姐的时候,就发现她被人打的浑身是伤,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当中。”
纪老夫人听到这话,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气急攻心,竟然直接气晕了过去。
孟氏赶忙过去扶住她,吆喝丫鬟去请府医。
“快,快去请大夫来!”
纪南川却无心顾及纪老夫人,他心中骇然,上前就抓住了家丁的衣领质问:“二小姐不是被太子殿下请到千秋楼去了吗?她怎么会出事?”
“还有,本侯爷不是让你们去接二小姐回府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丁哪里知道这些,他哭丧着脸道:“侯……侯爷息怒,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是去接二小姐了,但是到了千秋楼根本就没有发现二小姐,打听才得知二小姐的马车往城外去了!”
“我们追着马车留下的印迹,最后在乱葬岗找到了二小姐,发现她的时候她被人装在了麻袋里,被打的浑身是伤……”
家丁越说声音越小,身体也抖得越厉害,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纪南川身上散发的滔天怒火。
他觉得纪箐箐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纪南川得知纪箐箐被骆景深封为太子妃后,他怕她这个太子妃在外面不安全,遂派侯府的家丁去千秋楼接她回府。
他们才因此发现了纪箐箐的下落,救了她一命。
不幸的是,纪箐箐被打的鼻青脸肿,她引以为傲的美貌此刻已经看不出来原有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刚被太子许诺了太子妃之位,赐婚圣旨还没有下来。
骆景深又是出了名的爱美人,若是纪箐箐的脸毁容了,那太子妃还能有希望吗?
家丁能想到的事情,纪南川自然也能想到。
他一脚将家丁踹飞,恼怒道:“传本侯的命令,封锁侯府的消息,二小姐受伤的事情任何人不许传出去,更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
“若是让本侯知道有人在后面乱嚼舌根,格杀勿论!”
“是是,侯爷,小人这就通知下去。”
家丁闻言慌不择路的跑了,纪南川则扯下了腰间的令牌扔给了孟氏。
“你拿着本侯的令牌,亲自去宫里请个靠谱的太医过来,就说是母亲病了,让太医来为母亲医治。”
“箐箐是侯府现在最大的希望,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现在都要把她的脸给治好。”
孟氏心里虽然有怨言,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还要靠太子把纪梓杭从狱里捞出来,纪箐箐的太子妃之位,绝不能丢。
孟氏二话没说,拿着纪南川的令牌就走了。
整个侯府一团乱,氛围由最初的喜悦,变成了现如今的压抑。
纪南川刚刚心里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愤怒。
当他看见纪箐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