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用这种鄙夷的眼光看纪云棠的。
可他根本没想过,纪云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永宁侯府将她找回来给纪箐箐替嫁,又只给了她五两银子的嫁妆,这种做法等同于用最少的代价,找最大的替死鬼。
他们有什么资格让纪云棠尽孝道?
如果她不懂医术,如果当时骆君鹤死了,那么迎接纪云棠的,就只有陪葬这一条路。
站在纪云棠的角度去想,那个时候的她,心里究竟该有多么无助?
骆斯年没办法再去同情永宁侯府,因为这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
苦,也得他们自己尝。
慕容悦脸都吓白了,她印象里骆斯年不爱管闲事,很少与人发生口角。
这还是第一次,她亲眼看见辰王发火了!
而发火的对象,还是她自己。
眼看慕容悦快被吓哭了,程如山站出来说道:
“辰王殿下消消气,这毕竟是永宁侯府的家事,咱们这些旁观者不予插手。”
“今天的考核,考的是学子的才华和自身能力,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若是每个考生都像慕容小姐一样,把对方的家里长短拉出来说一遍,那你的做法又跟自己口中德行有亏之人有什么区别?”
“君子之心不胜其小,而气量涵益一世,别人自己的事情,就让别人自己解决,作为外人不要再在比试上提出来,免得让人看低了我们皇家学院学生的素养。”
慕容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