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纪云棠是在骗他,可他没有证据。
但不得不说,纪云棠的这一番回答,把景阳帝给她挖的坑完美的跳过了!
他又气又恼,只能质问道:“你是说,十公主不是他的命定之人?”
纪云棠微笑,“不是。”
就骆芊雪那德行,如何配得上谢流筝?
她要是嫁过去,势必会把荣国公府弄个鸡犬不宁。
纪云棠当然不能让景阳帝给他们赐婚。
与此同时,正在未央宫里换衣服的丽妃,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眸中涌动着怒火,气的把手上的珠钗发簪都掰弯了。
“什么命定之人,这个贱人简直是一派胡言。”
丽妃知道,今日这么一闹,骆芊雪想要嫁给谢流筝的梦算是破碎了。
她也彻底得罪了荣国公府,不可能再拉对方为自己所用了!
丽妃想到这,就恨不得把纪云棠给撕成碎片。
“这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本宫好事,处处跟本宫作对,本宫誓要寻个机会弄死她。”
要不是南萧王拦着,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丽妃早就想派人杀了纪云棠了。
但有了骆芊雪买杀手反害了骆景深的前车之鉴在前,丽妃就算再怎么愤怒,她也保持了几分理智。
同样的事情,也传到了皇后和骆轻歌那里。
皇后在得知政事堂里面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摆驾去了骆轻歌的绯月宫。
她在蔡夫人的口中,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对丽妃更加厌恶了几分。
“怎么本宫以前还觉得她像个人,现在真是连人有关的事都不做了,丽妃这些年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伪装的可真是好。”
骆轻歌也在旁边愤懑不平道:“丽妃为了骆芊雪,坏事做尽,她迟早会遭报应的。”
她说完转头看向皇后,“母后,这件事情可不能这么算了,我们必须要还蔡夫人一个清白,不能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皇后也正有此意,却听蔡夫人忧心忡忡道:“皇后娘娘,筝儿今日吐了十公主和丽妃一身,冒犯了她们两个,皇上会不会治他的罪?”
她实在没想到,谢流筝的胆子会这么大,为了拒婚直接吐骆芊雪和丽妃一身,还是当着景阳帝的面,这法子太冒险了,她有些不赞同。
景阳帝如若动怒,那谢流筝怕是难辞其咎。
这婚拒不拒的了另说,主要是他自己也会受到处罚,蔡夫人说不担心是假的。
皇后缓缓道:“他虽然偏心丽妃,但应该还没有这么糊涂,丽妃母女已经冤枉了你们一场,若是他再向着丽妃,怕是会被全天下人耻笑。”
骆轻歌安慰她道:“蔡夫人,有三嫂在旁边,你就放心吧!”
“你就算不相信谢世子,难道还不相信我三嫂的本事吗?丽妃和骆芊雪想要从她的手里讨到好处,那就是白日做梦!”
骆轻歌十分信任纪云棠。
只是,有一点她十分不解,那就是谢流筝吐了骆芊雪一身的事。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震惊的。
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奇怪的病症?
骆轻歌突然想起来,谢流筝之前带她去过一次青楼,那些女子们刚一碰到他,他确实就有呕吐的反应,立马拉着她跑的远远的。
那时候的骆轻歌,还天真的以为谢流筝是对女子们身上的脂粉味过敏,根本就没有多想。
但她不解的是,为何自己可以随便触碰谢流筝而不被他吐一身呢?
难道只有她才是那个最特殊的吗?
这个问题比较难猜,骆轻歌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原因。
她琢磨着,等有机会亲自去问一下谢流筝这件事,或许就有答案了。
养心殿内。
丽妃和骆芊雪重新洗漱打扮了一番,换上了精美的衣裙和发簪,才一前一后来到了养心殿。
骆芊雪姿态优雅,下巴高高扬起,丝毫不见刚刚的狼狈,仿佛像只高傲的孔雀。
只是,这个姿态在见到谢流筝的时候,一秒破功。
谢流筝转头朝她看来,骆芊雪立马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了两步。
天知道,她刚刚在长乐宫里足足洗了五遍的澡,又漱了十遍的口。
尽管骆芊雪在身上扑了很多香粉,她依旧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呕吐物的酸臭味。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对谢流筝已经有阴影了,脑子里想嫁给他的想法几乎荡然无存。
谢流筝往前走,骆芊雪就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贴在了墙上。
冰冷的触感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骆芊雪想从侧面跑,谢流筝伸出手,直接按在了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不敢硬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