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如遭雷击,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他娘亲只是被丽妃叫进宫了一趟而已,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逃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纪云棠也很着急,但现在人没找到,就说明蔡夫人十有八九还是安全的。
她对着谢流筝道:“哥,你先别急,我们先去找皇后娘娘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娘亲她既然能在宫里藏起来而不被找到,就说明宫里应该是有人在帮她。”
谢流筝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没找到总比找到的要强,说明蔡夫人现在还没有落到丽妃手里,他暂且安心了一些。
凤仪宫里,皇后也在为这件事情忧心。
她知道蔡夫人性格温婉,知书达理,绝对不是那种会动手的人,这事多半是丽妃母女二人的诬陷。
但丽妃和骆芊雪一口咬定就是蔡夫人打了她们,且蔡夫人人还在宫里失踪了,就代表着畏罪潜逃,她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皇后虽然着急,却也帮不了什么忙。
直到纪云棠和谢流筝的到来,让她看见了希望。
皇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纪云棠和谢流筝说了一遍,又对着她们道:
“丽妃和骆芊雪现在还在皇上那儿诉苦,为今之计就是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帮蔡夫人还了这个清白,本宫会继续派人找她的,这点你们不要担心。”
就在这时,有宫女走了进来,趴在皇后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皇后眼睛瞬间就亮了,“此事当真?”
“是的娘娘,是九公主派奴婢来给您传话的。”宫女如实道。
皇后笑道:“好,你先下去,本宫知道了!”
她对着纪云棠和谢流筝道:“蔡夫人找到了,她被轻歌救了,现在在绯月宫里,人也很安全,你们不要担心。”
谢流筝和纪云棠同时松了一口气。
皇后想要派人把蔡夫人接过来,纪云棠却阻止了她。
“皇后娘娘,不可!”
“您刚刚也说了,皇上派禁卫军去绯月宫搜查过了,却被轻歌给赶出来了,那就说明轻歌包庇了娘亲。”
“若是现在将娘亲从轻歌那儿接过来,那不就是在告诉皇上和丽妃,轻歌犯了欺君之罪吗?”
“我们这样……臣妾先和哥哥去政事堂探查一下情况,如果确定是丽妃和骆芊雪故意诬陷,您到时候再和轻歌一起,把蔡夫人带过去,咱们和她们当面对峙,你看如何?”
“你们两个能行吗?”皇后眉心泛起淡淡的纠结,她看了谢流筝一眼。
“他下令不让谢世子进宫,若是谢世子跟你一起过去,他看见后迁怒于你怎么办?”
纪云棠轻摇了一下头,“无妨,臣妾在来的时候,已经跟禁卫军说了,我来是帮十七皇子针灸的,我哥是我的助理,他们不敢拦我。”
“蔡夫人是谢世子的娘亲,娘亲受了不白之冤,这事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皇后听到纪云棠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放任让他们俩过去了。
不过,她也安排了人守在外面,一旦有什么情况及时过来通知她。
皇宫,政事堂。
纪云棠第三次来这儿。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骆芊雪的呜咽声。
丽妃的身体背对着她们,虽然没哭,但从动作上也能看出来她在用手帕抹眼泪。
纪云棠挑眉,丽妃的承受力何时这么弱了?
就因为这点事情哭,她觉得很假。
这时,里面传来了景阳帝疼惜的声音。
“那依爱妃所言,你觉得朕要如何处置荣国公府,才能让你和雪儿消气?”
丽妃眼眶湿润,柔弱的嗓音里带着些许缥缈,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
“皇上,这毕竟是蔡夫人一人所为,跟荣国公府没有关系,臣妾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连累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
“相反,荣国公作为两朝元老级别的大臣,为东辰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臣妾不想让皇上为难,因为臣妾和雪儿的事情,使你和荣国公府伤了和气,臣妾和雪儿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这番话说的深明大义,看的景阳帝心都揪成了一团,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哄哄。
都这个时候了,丽妃还在为他着想,她宁愿自己受委屈,都不想让他和荣国公府生出间隙。
可见,她是多么善良识大体。
唯有深爱着他,才会替他考虑这么多吧?
景阳帝上前拉住了丽妃的手,目光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爱妃,朕帮你出气,这怎么能算是为难呢?你是朕的女人,芊雪是朕的女儿,朕若是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又如何守得住这天下?”
“那谢锦荣就算功劳再大,威望再高,他也只是个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