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付出沉重的代价。
马尔库斯疑惑的说道:“可是自由城舰队被光荣牺牲之后,如何应对费利佩二世下一次进攻呢?如此损失之下,费利佩二世必然恼羞成怒,肯定会竭尽全力的进攻。”
徐璠对马尔库斯的担忧非常认可,他平静的回答道:“今年的商队和使者已经出发前往大明,乞求大明皇帝的怜悯,赐予更多的舰队,重新组建自由城舰队,仍然可以形成掎角之势。”
“如果时间来得及,在费利佩二世恼羞成怒,再次发动进攻时,我们可以恢复自由舰队的规模和破坏力,那殿下就可以坐稳王位,如果来不及,那就是赌输了。”
以小博大,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而且十赌九输。
安东尼奥最终认可了徐璠的规划,因为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同样,如此操作需要信息流通的顺畅和速度,而从大明来的十条三桅水翼帆船,就成了保证信息沟通的不二利器,这是一场实力不对称的战争,九死一生的生机,就在情报二字之上。
徐璠很快就发现,安东尼奥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因为他非常的懒惰,这种懒惰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他的性格使然,长期的海上航行,让他对政务颇为不耐烦,总是觉得杀了干净;第二个原因,就是安东尼奥并不擅长政务,那些个繁琐而没有清晰脉络的政务,让安东尼奥更加烦躁,最后全都委派给了国务大臣。
费利佩二世是个暴君,但他真的非常的勤勉,一年要写四千多封的书信给各地的官员,安东尼奥顶多就看两眼,对于官僚建设,安东尼奥兴趣不高。
万历八年五月份,来自西班牙的使团,抵达了里斯本,使者仍然是宫廷秘书、药剂师索伦,索伦惊讶里斯本的变化,对徐璠的本事更加认同了几分。
在辛特拉王宫,索伦见到了已经成为王的安东尼奥。
索伦站在天鹅厅的地摊上,四处打量着,偶尔还会拿起一个瓷器,仔细端量一番,他半抬着头看着安东尼奥,笑着说道:“船长阁下穿上了华丽的服饰,好像成为了尊贵的国王殿下,但在我看来,如同街头马戏团里的猴子,我这次前来,是代表我的君王传达他的旨意,我的君王并不承认阁下王位的合法,同样,教廷表示了对阁下驱逐大主教的不满。”
“哦,我知道,你获得了法王和英王的认可与支持,但他们的支持,我的君王并不在乎。”
马尔库斯抽出了手中的剑,索伦侮辱了他的君王,马尔库斯要维护君王的颜面。
“剑圣阁下,请收起你的剑,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是一名牧师,可以不接受伱的决斗,也请你耐心一些,听我把来意诉说明白。”索伦丝毫不在意的在天鹅厅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想要我的君王承认阁下的王位,想要教廷对阁下进行册封,其实非常简单。”
“我的君王和教廷,希望阁下能够派遣一支使团,前往罗马对教皇说明驱逐的详情,在主的见证下,裁决公正。”
“而这支使团,我们希望由您的国务大臣、全权顾问徐璠带领前往,不是我羞辱阁下,阁下手下一群海盗,到了罗马,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我是为了阁下考虑。”
“我的君王给了我一封信,这是对阁下的许诺,只要阁下将徐璠派往罗马,在徐璠离开葡萄牙之后,我的君王立刻会通过教廷,宣布放弃对葡萄牙王位的继承权,西班牙和教廷,同时会承认殿下的王位,殿下就是名副其实的葡萄牙国王了。”
“不必担心君王的承诺无效,君王的脸面,比葡萄牙国王的位置更加值钱,你所珍视的东西,在君王眼里,不过是可有可无。”
索伦说完这句话坐下,好奇的看着安东尼奥,好奇安东尼奥会如何抉择。
费利佩二世写了亲笔信,那就是以西班牙国王的名誉为担保,只要安东尼奥把徐璠送给费利佩二世,那心心念念的王位和承认,就触手可及了。
这不是欺骗。
索伦用的仍然是老掉牙的离间计,离间安东尼奥和徐璠的关系,只要他讲出了这些条件,离间计就完全成功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必然会开花结果。
即便是安东尼奥选择了徐璠留在里斯本,日后,但凡是有任何的挫折,安东尼奥都会归罪于徐璠。
费利佩二世要对付安东尼奥,甚至都不用动用武力,这是实力使然。
“徐璠如此重要,重要到暴君要用继承权去交换吗?”安东尼奥眉头一皱。
索伦露出了笑容,眼神里有些不屑和狭促一闪而过,没有智慧的安东尼奥,根本不明白,徐璠的价值,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大明派到泰西来的,徐璠的价值,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那传承数千年的智慧结晶。
安东尼奥更没有想过,离开了徐璠,这个分崩离析的葡萄牙,他安东尼奥根本玩不转,从他刚刚继位,就驱逐了大主教可以看得出来,他这点城府和心胸都没有,这个糜烂的葡萄牙,他安东尼奥根本没有能力统治。
纯洁者恩里克的死,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