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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宋和云南的境遇大差不差,只不过因为吕宋四面环海,大明水师日益强横,所以才显得安稳罢了。
“难,难也是他张居正和陛下难!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哈哈。”高拱一副看热闹的神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现在是闲云野鹤,坐看张居正挠头。
“说的也是,愁也是他们发愁咯。”王之诰也露出了笑容。
张居正人在西山宜城伯府的时候,日子过得比较清闲,除了审阅大明会典新卷之外,再无其他事儿了,现在日理万机,处理国事,那就是摁下了葫芦又起了瓢,一件接着一件,无休无止。
高拱转了一下茶盏,还是开口说道:“到现在我还是不看好陛下,陛下不是个长性的人,张居正没了,没人约束,懒散劲儿恐怕就上来了。”
“不,这次你错了。”王之诰和陛下相处的时间更久,陛下喜欢看热闹,在文华殿御门听政,根本就是为了看明公吵架,这么些年了,陛下爱看热闹的习惯,始终如一。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说下去怕是要掉脑袋。”高拱神情凝重的说道:“海瑞这发现贪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刚正不阿海刚峰吗?”
杂报上贪官名录一排又一排,那是又快又准。
高拱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反腐,但海瑞这几年的成果,已经完全超过了他。
“这,我得好好跟你说说这个王谦的手段了。”王之诰伸出两只手来说道:“他这边仗着腰缠万贯,打发经纪买办去试探那些利欲熏心之徒,另外一边,则是三姑六婆买小妾外室的消息,那真的是,一拿一个准!”
“这手段,酷吏?”高拱眉头紧锁。
“不不不,循吏。”王之诰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