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振奋的作用。
在大船靠港之后,安东尼奥直接吓懵了。
因为下雨的关系,码头上的人并不多,但是整整齐齐全都是披着蓑衣的水师军兵,他们带着阔沿斗笠,披着蓑衣和披风,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在鼓声敲响的瞬间,这些军兵开始向着五艘大船涌来,这让安东尼奥回忆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有的时候,有些土著也会冲向停在港口的船只,可是相比较乌合之众的土著,这些大明军兵的整齐而快速的步调,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根本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冲锋,大明军兵冲锋的锐利,似乎要把这船撞破一样。
安东尼奥在这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那真的是思绪万千。
难不成大明发生了宫变,出现了什么大的变故?还是大明朝廷缺钱,贪婪的小皇帝直接明抢?
可是安东尼奥还欠着一大笔船费没有支付,这做买卖不比抢的要快?
安东尼奥出于对大明朝廷的信任,选择了束手就擒,但是他没有等到镣铐,而是等到了热烈的欢迎,所有的船员被带下了船,一下船就有热水可以使用,还有剃头师傅们,在等着给远道归来的大明舟师水手们理发,甚至还有倭女伺候左右。
这些倭女自然是画舫生意的商总孙克弘的安排,孙克毅跑去了长崎,只能让永远不能站起来的孙克弘理事了。
孙克弘反对孙克毅前往长崎,不代表孙克弘要跟朝廷撕破脸,孙氏和松江府衙门、朝廷仍然保持着良好而且密切的关系。
之所以用倭女,还不是因为织造局需要的女工太多了,做织娘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剩的多,至少在松江府这个地方,娼妓的数量正在呈现断崖式下降,幸亏还有倭女补充。
安东尼奥被来自辽东的搓澡师傅一顿猛搓,人都给搓红了,才换上了一身丝绸袍,准备前往观潮楼。
“就像是回家了一样,这里才是家啊。马尔库斯你说呢?”安东尼奥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仪表,情不自禁的说道。
马尔库斯是船上的大副,在安东尼奥第一次航海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安东尼奥的左膀右臂。
马尔库斯十分肯定的说道:“是的,这里才是我们的母港。”
船东是大明皇帝,舟师是大明海事学堂的学士,水手是勤劳的大明百姓,船是大明设计制造,五桅过洋船的母港就是大明。
“那群愚蠢的、懒惰的家伙,真的该见识下,大明港口提供的港口服务,从大明到秘鲁总督区,绝对不会看见一只老鼠,但是从秘鲁总督区返航的时候,船上全都是一条手臂那么长的老鼠!简直是噩梦一样!”安东尼奥不由自主的抱怨起了船上的耗子。
大明港口提供的港口服务,船只的清理是干净且彻底的,但是一靠新世界的港口,船上的老鼠就开始变多,安东尼奥恨死这些老鼠了。
在颠簸中醒来,手臂长的老鼠,瞪着大眼珠子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是安东尼奥的心情最差的时候。
老鼠多代表着疾病和瘟疫,一旦这些老鼠酿成了瘟疫,对一条船而言,就是毁灭性的灾难,船只就是财富,船上的货物就是安东尼奥的命!
马尔库斯笑容很是绚烂的说道:“尊敬的船长,我和您的感受是相同的,大明有句谚语,说由节俭到奢侈容易,由奢侈到节俭,就很难让人接受了,这些该死的老鼠,若非水手们搞出的老鼠夹,这种噩梦会一直伴随我们左右。”
老鼠夹这种行之有效的东西,需要簧钢,这种力道足以让老鼠脑袋炸裂的簧钢,也是大明为了制作蛋表专门研发的产物。
安东尼奥走出了盥洗房,画了个十字架念念有词的说道:“赞美咱们的投资者,赞美大明皇帝,至高无上的大明皇帝,愿主保佑你万事顺利。”
“船长,我不得不提醒你,主,管不到东方这片土地。”马尔库斯心情很好,甚至开起了玩笑。
“你说得对,到了这里,我们应该信仰陛下,愿陛下保佑我生意兴隆,即便是被钉在无信墙上,也要保佑我生意兴隆。”安东尼奥换了个有趣的祷告词。
汪道昆带着一众官员为安东尼奥接风洗尘,这让安东尼奥受宠若惊,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汪道昆才把话讲明白。
随船的舟师将会返聘大明海事学堂,水手也是这样的道理,只会留下部分舟师和水手给安东尼奥继续雇佣。
安东尼奥听闻汪道昆的说辞,才清楚,为何是大明水师出动,他放下酒杯,十分肯定的说道:“慷慨的、大方的大明皇帝,给了我投资,这就是回报的时刻,如果只有投资没有回报,那谁还肯投资给我?经验丰富的舟师和水手,将这些经验总结,写成书籍成为知识,同样也是我的荣幸。”
“这都是早就谈好的条件。”
“大明皇帝重视承诺、信守诺言,而作为被驱逐流放的修道院院长,我,安东尼奥·摩尔迦本人而言,大明皇帝的信任比黄金还要宝贵。”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