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这种治兵战斗力极强,但若是战事不顺,就会出大乱子。
戚继光治兵李成梁是服气的,也是羡慕的,人戚继光治兵讲究的是王道,万丈光明,尤其是有了皇帝赐予爵位,给予大力支持后,戚继光更加光明正大了,京营万余精兵,讲究的就是一个上下一心,将帅和军兵吃一个灶里的饭,戚继光有那个条件。
辽东没那个条件。
他手下这群人都是职业的杀人机器,更难听点讲就是亡命徒,朝廷安置这些亡命徒,都要绞尽脑汁。
李成梁不再废话,扛起了自己的牙旗,拿起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将碗放在了一旁,大声的说道:“杀贼!”
“杀贼!杀贼!杀贼!”
李成梁翻身上马,带着三千人出发向抚顺关而去,从抚顺关出关,就是建奴。
当天空下起了小雪之时,在一片石的戚继光也出发了,两天两夜从一片石李家堡,急行军至锦州,这一段路共计三百里,一昼夜行军一百五十里,连续两日急行军。
而协理军务梁梦龙会带着辎重在后面用十天的时间,赶到锦州,在梁梦龙抵达之后,戚继光会率领三千锐卒,再次急行军前往沈阳,负责李成梁之前的防区,这个时间是完全来得及的。
剩下的七千军防备兀良哈三部的察罕汗围困锦州,察罕汗始终索王爵不成,泄泄沓沓,整日唠叨,董狐狸到北古口、喜峰口索饷,也是试探下蓟镇的虚实,如果蓟镇无强兵,就复刻俺答汗旧事,戒劫掠京畿,威逼朝廷封王。
在戚继光离开一片石李家堡后,刘应节将会带兵至一片石,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介入战场,接应戚继光等部。
小皇帝对这种奢侈的战法,总是有些奇怪,大明要是一直这么打仗,西北还能打成那般糟烂模样?俺答汗早就被打的西进了才是。
这种战法是戚继光在蓟镇练兵后,才形成的,京师是天下之重镇,蓟州无雄兵,这种有两股强兵作为预备队的战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戚继光急行军到锦州,等到了梁梦龙督辎重赶到,就再次开始急行军,刚走了一天,前线传来了军报,李成梁已经获胜,凯旋至抚顺关。
等到戚继光赶到沈阳时,李成梁出城迎接了戚继光的援军。
这不是南戚北李的第一次见面,在隆庆五年,两个人逼退察罕汗就已经见过了。
“雄兵啊。”李成梁看着戚继光身后绵延不绝的三千锐卒,由衷的赞叹了一声,他那三千客兵要是这三千锐卒一半的军容,别说一个王杲了,就是十个八个,都能给他碾碎了。
戚继光翻身下马,询问道:“战况如何?”
李成梁深吸了口气说道:“出抚顺关,直扑古勒寨,而后兵分三路,至界凡寨,马儿敦寨,力红寨,接连攻破,围困建州卫,逆酋王杲不敌,带着亲卫二人,跑的无影无踪,我追索三日,将其擒获于山林之间,副总兵曹簠生擒来力红,杀贼两千二百三十余级,俘虏四千四百余口,牲畜近万匹。”
戚继光听说王杲、来力红都被俘虏了,感慨无比的说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了吗?”
王杲差一点点就逃脱了,李成梁一直在等下雪,等的就是擒杀王杲的时机,若是有催促,没下雪的日子就进攻,怕是真的抓不到,但是朝廷这次罕见的有耐心,一直等到了天大雪,还能让王杲跑了不成?
李成梁满脸愁云的说道:“咱们都是武将,伱也知道,有的时候,打赢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打不赢,反而是好事一桩。煦煦掩覆,功不赏罪不蒙宥,唉。”
戚继光一想到小皇帝骂人的模样,摇头说道:“现在不会了。”
苛责武将功罪,此刀笔吏所以败人坏事之法,短时间内,在张居正当国的时间内,不会发生。
李成梁闻言也是大喜过望,他笑着说道:“真的?果然朝中大不同了,我就说这次打仗,那是哪哪儿都不得劲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枷锁?”戚继光想了想说道。
李成梁哈哈长笑了起来,大笑着说道:“缺了点束缚,不得劲儿,哎呦呦。”
李成梁一笑,牵扯到了伤口,脸色变了数变,有些痛苦。
“受伤了?”戚继光满是惊讶的说道。
李成梁摆手说道:“抓王杲的时候,为了活捉那狗东西,受了点小伤,他被我追了三天,没吃饭,还是被我擒住了。”
李成梁没说实话,他活捉王杲的时候,其实是王杲已经没啥力气了,李成梁也是存心放水,就撕打了一番,故意弄了点小伤,若是文官们再弹劾他轻启边衅,他就拿这个伤说事儿,就是陈情。
武将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此时的辽东总兵李成梁,还没有完全想要把辽东打造成像晋党那样的藩镇,养寇自重、弛防徇敌,一来条件不足,二来此时的李成梁还没有见识到文人的人心险恶。
在原来的时间线里,李成梁在万历二年、万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