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说,在这张地图上,但凡我半年内想要的地盘,你亲手献上!
所以自一个月前以来,木渎镇就已经是和义堂管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林泰来:“”
谁能想到为了忽悠范娘子,用一张图画大饼,还真成了?
如果只是普通地盘,也就算了。
可当初说这个时,也没有想到过会设置木渎港分关啊。
一般社团所说的地盘也就仅仅是黑话里的地下地盘而已,但木渎港分关却是兼具了地上公权!
范娘子问道:“我就问你,男人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林坐馆打个哈哈说:“狮子山下庄园不好吗?你不是也说过,就喜欢这里的山林田园之趣么?”
范娘子答道:“但是现在我觉得,狮子山距离城区还是太近了,施展不开拳脚!”
林坐馆又使出了一招拖字诀:“你先回去,我会认真考虑的。”
范娘子轻笑道:“江湖同道,总该有点借宿之谊吧?
闻君内院雅致幽静,屋舍精洁,欲借住几天,想必林坐馆不至令我失意也。”
说完了后,范娘子就招呼两个婢女,熟门熟路的去了内院安顿。
林坐馆坐在前面国计厅,一筹莫展的对高长江吩咐道:
“关于木渎港分关的具体事宜,我还需要去浒墅关与王税使细商。
至于堂口这边,暂时就交给你盯几天了。”
高长江却开口道:“这范娘子来者不善!”
“这还用你说?”林坐馆当然也能看出来!
当初为什么攻打木渎镇,全因为木渎镇地处胥江上游,遏制住了横塘镇鱼市的咽喉。
如果又让范娘子去木渎港,地处下游的黄小妹能好过?
高长江看了看内院方向,低声献计说:“如今之计,只有驱虎吞狼了!
可使人将范娘子到这里的事情,去鱼市告诉黄五娘,黄五娘自然会来针锋相对!”
黄小妹在家里排行第五,所以现在江湖上也尊称一声黄五娘了。
听了高长江的妙计,林泰来久久无语。
你高长江好好的当陈宫就行了,怎么还想着去当卧龙凤雏啊?
黄小妹要是也到这里,再与范娘子来一个天雷战地火,不知会波及多少像他林泰来这样的无辜生灵!
高长江劝道:“反正坐馆你也要去浒墅关躲着,隔着这么远又怕什么?
再说除了黄五娘之外,谁还能阻拦范娘子?”
林坐馆从这个角度一想,仿佛也有道理?
高长江趁机拍着胸脯保证说:“坐馆大可放心,这里还有我!
请坐馆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她们二人久争不下,我就出面平息事态!”
林泰来很诧异,这高长江今天有点勇啊。
如果黄、范两强争霸,连他林泰来都要躲着走,你高长江竟然还想去调解?不怕把你自己调解没了吗?
林泰来拍了拍高长江的肩膀,“那我就准备去浒墅关拜访王税使,堂口这边交给你看守。
你放心,你如果出了事故,家里人就交给堂口赡养。”
姑苏驿内,王世贞老盟主面无表情的对儿子王士骕问道:“今日热议都是哪些?”
“第一是,邓县尊微服私访,木渎码头会盟诸侯;林教授只身赴会,单枪匹马震慑群雄!”
“也是废物!”王老盟主恼怒的评价道。
如果林泰来不清除掉,文坛大会就不可能顺利继续,但这次新来的知县好像又办砸了!
文坛大会已经拖延很久了,再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第二是,木渎港、蠡口港分关即将设立!”
王老盟主摆了摆手,问道:“有没有关于文坛大会的热议?”
王士骕都不忍心回答了,低头不语。
“如实说!”王老盟主催问道。
王士骕垂头丧气的说:“已经没什么人议论文坛大会了。”
然后他又担心父亲想不开,赶紧建议说:“下半年有南直隶乡试,到时会有几千上万的士子云集南京城。
不如等到下半年,父亲去南京城再开一次文坛大会。”
王老盟主反问道:“你要让我从苏州逃走?”
王士骕毫无斗志的说:“连您预定的新五子之一,江南巡按邢侗都准备辞别了!”
王老盟主不满的说:“他怎么也要走?”
王士骕解释说:“他是江南巡按,各地方都必须要巡视到。
不可能为了不知何时结束的文坛大会,一直留在苏州。”
“罢了罢了!”王老盟主长叹道:“听说邢侗与浒墅关税使王之都是山东故旧。
你让邢侗给王税使传个话,就说我要去游览浒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