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苏州城,敢这么突然扯住自己的人,现在已经倒地不起了!
陆君弼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露出了亲切笑容说:
陆君弼“呵呵”了笑了几声,“那就等大宗师来了再说,先想想今晚怎么安排,让王朋友看看扬州城的风物。”
然后对林泰来问道:“敢问朋友高姓大名?”
两名士子顿时就吓了一大跳,难道昨天喝酒时嘲笑某粉头长得黑,被人找了打手报复?
林大官人生怕产生误会,拱手道:“两位朋友,这边有礼了!”
“王朋友可曾听过前朝欧阳文忠在扬州所建的名胜平山堂?
最近豪商郑家捐资重修平山堂,但目前只对本地读书人开放。
林泰来好奇的问:“那地方能举行考试?”
对真相一无所知的陆君弼还以为是客套话,连声道:“见外了,见外了!”
林泰来瞅了瞅陆君弼的手,差点就条件反射式的打出一招袖里乾坤。
林大官人意味深长的说:“他日若有不周到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目前恰好有一处空闲,正屋加厢房,住个七八人不成问题,可借与王朋友暂住。”
“王朋友这是哪里话,我这人就爱结交四方友人,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听说这次大宗师按临扬州城,所有考试也会在平山堂举行。”
走在路上时,林泰来旁敲侧击的说:“我在苏州时就听说了一件事,刚过了正月十五,就有扬州盐商郑之彦来到苏州城,把我们苏州的清倌人花魁白姬的身契买下了。”
但秀才也是分等级档次的,不是每个秀才生员都有进一步参加乡试的资格。
林大官人略感诧异,随便找个人打听消息,怎的还碰上了一个社牛?
要是个美貌女士社牛,林大官人还有兴趣盘桓一番,男士就算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买走白姬的郑之彦大概就是未来那位名士郑元勋的父亲了。
从言行举止的气度来看,林泰来感觉这个陆君弼貌似在本地也是个人物,这样的人消息都很灵通,所以就想着多套点话。
陆君弼答完了林泰来的话后,也旁敲侧击的说:
林泰来听到平山堂时还没什么感觉,但“郑家”两个字,立刻就生了兴趣,貌似很随意的问道:“重修平山堂的是盐商郑家?郑之彦?”
平山堂是扬州城的传奇名胜,在城西北的蜀冈上,由北宋大佬欧阳修所建。
恰好有两个士子正从府学大门里往外走,年纪都不大,约莫二十到三十之间。
陆君弼笑道:“这不就巧了?我家在新城东关街上,有两处院落,专门赁与外地人租住。
但社牛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陆君弼豪爽的说:
陆君弼又答道:“当然可以,郑家重修的平山堂平面不小,而且为了远眺视野,也是四面开阔。
园中开了黄色牡丹,郑元勋便向四方邀求诗词,并请钱谦益、冒辟疆等名士当评委。
边走边问路,不到半时辰,便来到了位于旧城北边的府学。
这位陆君弼八成是一个等级比较低的生员,想通过大宗师考试,提升等级,这样才能获得参加乡试的资格。
陆君弼答道:“听说郑员外马上要在平山堂办一场大雅集,并向各方文人征求诗词,为期三个月!
而其中文辞最佳者,以名花相赠送,这个名花大概就是你说的白花魁了。”
两名扬州士子这才注意到林大官人身上的儒冠和青衫,然后听到“朋友”这个读书人内部称呼,便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正要找时间前往游览,王朋友可有兴趣同去?”
林大官人连忙上前拦住了去路,两名士子正说着话,冷不防的被挡住了路,然后仿佛陷入了阴影笼罩里。
然后拼命想着挽留的由头,又开口道:
“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林大官人继续推脱。
听到这个消息,林大官人这才放下心来,能赶得上就好。
如果是外地士人,打听大宗师来没来扬州,又有什么用?大宗师在扬州考察士子,跟外地士子又没有关系。
又指着旁边朋友说:“这位是宝应县朱讷夏,与我皆为生员。”
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林大官人无意久留,又拱了拱手答谢过热情的陆生,转身就要走人。
此时林大官人其他几个随从都已经在了,人均膀大腰圆,个个体态彪悍。
从上千好汉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随从,卖相能差到哪去。
看着陆君弼眼皮子直跳,自己不会是误入强盗窝了吧?
他亲眼见过的那些闯关踹卡的凶恶私盐贩子,外形也没这么唬人的。
突然被抓来开会了,再欠一章。本月所欠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