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家中,原本以为我一人能够应付的。”
“没想到,对方其实不止一人。”
溯回略带惊讶,转念一想,这其实并不难猜。寻常人打不过他,却能分散他的注意力,等他察觉不对返回时,那人已经死了。
裴莳琅慢悠悠踱步:“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溯回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外头传来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随即一个飞身藏到了房梁之上。
裴莳琅目光凌厉:“谁!”
门外的人颤巍巍道:“郎君,是奴婢。”
裴莳琅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却见温翎满脸讨好的端着什么冲他笑着:“郎君,听闻你今日还没吃早膳,我特意求海棠姐姐炖的粥,郎君多少吃一些。”
裴莳琅隔着门与她交谈:“受伤了好好休息,总是出来碍眼作甚。”
温翎抿着唇:“奴婢,只是来道谢的,昨夜多谢郎君相救。”
裴莳琅将门大开:“好,本郎君接受你的好意,端进去吧。”
“诶诶好。”温翎笑脸相迎,虽然伤口已经上药包扎,但还是有些疼痛,以至于她一步一步走的比较缓慢。
温翎一进屋,真的很难忽略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以及地上残留的斑斑血迹。
温翎背对着裴莳琅心道她怎么倒霉如此,单纯来送个饭还能撞见这种阴私。
温翎将托盘稳当放好,迅速换了方才讨好的表情:“今日难得休沐,二郎君不出门走走么?”
“不了,昨夜本郎君干了件大事,有些乏了,今日就不出门消遣了。”
温翎讪笑两声:“那好,奴婢不打扰郎君休息了,奴婢告退。”
裴莳琅没有说话淡淡点了点头,温翎走后十分懂事地将门合上。
溯回从梁上一跃而下,蹲下身看着方才他不慎滴在地上的血珠:“她看到了。”
“是啊,我故意的。”裴莳琅上前,打开了那盅粥,浓厚的米香扑鼻而来,倒是真的让一早还没吃东西的他感到几分饥饿。
“昨夜我为何会与你去泉馥街。”
溯回犹豫了片刻,道:“是她?”
裴莳琅搅动着粥水,并没有吃它的意思:“若非她在车上与我说了那个故事,我不会派你去探那书生的情况。那书生,也就不会死了……”
“你在怀疑她?”
裴莳琅将碗合上,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谁知道呢,探一探不就清楚了。”
温翎安分地趴在床头,身上外衫褪去,一根细绳从前延伸至颈后,一身皮子冰肌玉骨,雪白滑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门里养出的小娘子。
给她上药的芍药都连连赞叹:“这么好的皮肤若是落了疤,你让我如何过意得去。”
温翎在芍药看不见的背面,表情严肃,好似不经意间问道:“芍药姐姐,你昨日是在何处寻到二郎君的。”
芍药一愣,答道:“这个啊,我没找到二郎君人,但是我找到了醉山。我估摸着二郎君偷偷溜出去玩,醉山自个又不敢轻易得罪群姑姑,所以才冒险帮我们出去寻找二郎君吧。”
按道理来说,群姑姑和醉山都是公主府出身的人,表面上的和气不能破坏。醉山去找裴莳琅也无可厚非,可为什么裴莳琅回来以后,整个人身上散发那样凌厉的气势。
虽然大部分人都以为裴莳琅是因为温翎受罚才会如此,可只有温翎这个当事人能够肯定,裴莳琅在外头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因为醉山的出现不得已被打断,所以回来的时候才会那般生气。
“你说说你,伤还没好呢,就想着二郎君。得亏他没白疼你,一早就去给郎君送早膳,幸好这伤口没开裂。”
温翎呢喃道:“是啊,是我太心急了……”
二人谈话间,海棠回了屋,她打了水净手,说起今日听闻的一件事。
“今儿出门采买的阿松,回来和我说起。那鬼刃趁着节帅不在西河,竟然又出来作案了。”
二人皆是讶异,毕竟鬼刃已经消停了一月,传言他回了泗阳,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据说那人是住在泉馥街的,还是个读书人。巧合的是,他昨日刚刚被送到官府里挨了十个板子。街坊邻居都听到昨夜他们家里发出争吵声,还有砸东西以及女子哭泣的声音。那家娘子也是可怜儿见的,有这么一个滥赌成性的夫君。也不知道这夫君死了,对于这娘子来说是不是件好事呢。”
“赌?你方才不是说是个书生……”温翎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爬起身摸索着自己的衣物。
“你做什么呢,药还没给你擦好。”
温翎三下两下套上衣服,动作有些慌乱:“芍药姐姐,我有件事情要去做,上药的事情先不急。”
芍药在后头叫她,可温翎穿好了鞋就跑了出去。
“她这是怎么了?”海棠道。
“我也不知道,一天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