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

“山上。”

车站的不远处，女人拉着女儿的手，吓唬道：“山上有狼，会吃小孩子的心！”

小姑娘昂起头：“我不怕，山神娘娘会保佑我的！”

女人笑出声，“还是个孩子啊——”

才六岁，还在相信世上有神。

她低下头，轻轻抚摸女儿的脸：“小寻，妈妈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小姑娘嗯了一声，“再见，妈妈。”

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她被判给了爸爸。爸爸有了新的家，让她跟着镇上的奶奶一起生活。妈妈现在也有了新的家，要跟着她的新老公去国外。

她都明白的，大家都有了新人，要分开过日子。

她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山神娘娘保护，会长命百岁的。”

女人眼睛红了，“傻话，什么山神娘娘，都是假的。你听妈妈的，别去山上，山上有狼。”

小姑娘就有些着急，“有山神娘娘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上回奶奶打我，我哭着跑去山上，不小心掉下山坡的时候，是山神娘娘接住了我。”

“我看见她了——”

真的有山神。

真的。

她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