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无惨与五条悟的对面,费奥多尔已经不着痕迹地跟上了禅院晓与太宰治。
“陀思扛着那个镐子,看起来很危险。”西格玛抱臂站在五条悟与无惨的身边。
话落,西格玛也果断地跟了上去。
五条悟与无惨对视一眼,也毫不犹豫地跟上了西格玛。一个跟着一个,最后四个人一起躲在小木屋的拐角,露出四颗齐刷刷的脑袋,光明正大但似乎没被发现地偷看——禅院晓和太宰治。
只见禅院晓把太宰治拉到小木屋背后之后,突然开始精神错乱地哐哐撞大墙。
众:“……”怎会如此,为何如此。
禅院晓一边哐哐撞大墙一边对太宰治声泪俱下地说道:“太宰我对不起你啊……我不应该对你做那些事……那都不是出于我的本意……”
然后太宰治一脸黑线地说:“你把我一个人拉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你如此沙雕的样子吗?你到底哪里学来的啊?”
诚然,当初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禅院晓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高冷疏离、深不可测的样子,但在他们这些熟人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副样子了。
熟人包括太宰治自己、中也、织田作等等,有时候还有安吾,后来还有芥川……
“好了好了。”太宰治拉住禅院晓的衣襟,阻止他继续撞墙,然后温声道,“我没有怪你了,但是你必须离陀思远一点。”
太宰治叹了口气:“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了陀思和我闹翻是一件多么令人伤感的事情,其实他对你只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并不是真的对你好。知道吗晓,只有我,才是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
却见禅院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在说什么太宰?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吗?”
太宰治:“……啊?”
“我说的是之前印了黑影兵团的刺青,然后强行按着你,给你喂了很多天的安眠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你道歉。”
“你以为我是在说什么?”
听完禅院晓的话,太宰治眼底的一丝温柔又荡然无踪了,换上一副凉凉的笑意:“所以你觉得你只有这一件事情,需要向我道歉?”
禅院晓举起一根手指:“就像我与无惨互相道歉互相原谅,我向你道歉,你也应该向我道歉。”
太宰治微笑着,然后给了禅院晓一个脑瓜崩。
“你!!”禅院晓捂着自己的脑袋,这个脑瓜崩是什么神技吗?竟然如此神乎其技!
“道歉应该是发自内心的道歉,不是为了获得我的道歉才向我道歉。”太宰治微笑道。
禅院晓弱弱:“可是这是两码事!”
“好啊,那你说——”太宰治近距离注视着禅院晓的眼睛,低声问道,“我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向你道歉的?我做错什么了吗?”
空气凝结片刻,终于还是禅院晓长出一口气,缓缓地说:“在此之前先由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吧,太宰,我印了黑影兵团刺青之后,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感觉都不是我自己了。”
禅院晓认真地向太宰治深鞠躬:“这么久了一直没来得及说。事情一环接着一环。对不起太宰,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那种事……”
山间无边的夜色之中,鸢色的瞳孔含着浅浅的笑意注视着禅院晓,中途瞥了一眼木屋背后的四颗脑袋,又回望着禅院晓:“你这样说,不觉得很有歧义吗?万一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不觉得你这些话落到旁人耳中很像是……
那种吗……?
“总之,这一切,请原谅我吧。”禅院晓一贯清冷如霜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他是在很认真地向太宰治道歉——为他做错的事。
“当然可以,但是做错事自然是要补偿别人的。你认为呢,晓?”太宰治捻起一丝白发。
禅院晓站在原地,认真提议:“你可以打我打回来,我绝不还手。”
太宰治逐渐向禅院晓靠近,将禅院晓逼得连连后退,直到一身和服贴在一块高高的岩石壁上,冰冷的触感,从背后传导至身体里。
“行吧,按在这里打也可以。”禅院晓微偏着头闭上眼睛,“别跟他们说啊,会引起新的矛盾。”
而且会有点丢人的。
月黑风高,荒郊野岭,太宰治把禅院晓按在黑布隆冬的岩石壁上,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别跟我玩心理战了。”禅院晓无助地捂着脑袋,睁开眼睛看向太宰治。
“一次性打完啊,下次就不许了。”禅院晓摸了摸自己的头之后又松开任打,同时小声地说。
太宰治低笑两声,将禅院晓按在岩石壁上,漫不经心地挑起他的下巴:“我只是想知道,你跟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不是那种关系?”
禅院晓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他低头看着太宰治的手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