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晓气抖冷,拄着长柄镰刀站在原地。
清瘦的手握在细细的长柄上,他站在原地停住脚步没再追,脸色煞白,微微喘息,覆盖着黑色和服的胸口处微微起伏着。“你....南村太宰欺我老无力。
禅院晓上气不接下气。他已经追不动了,他已经完全脱力了,太宰怎么这么能跑。
他不累吗!!
禅院晓眼前一黑,忽觉一阵莫名的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感觉世界仿佛都在离他远去。
“哇,怎么回事啊。”五条悟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轻飘飘的,近在咫尺,依然有些漫不经心,“站稳站稳,没事吧晓。”禅院晓在五条悟的友情搀扶之下,拄着长柄镰刀战在原地,神情都有些恍惚,手指艰难地指着对面的太宰治:"他、他.....""
夜色之中,在清冷街灯的映照下,禅院晓一张清逸平淡的脸庞,显得更为煞白。
“什么什么?太宰把你的农田无效化了?”五条悟语调轻扬,不敢置信的语气,“嗯嗯,我也觉得他很过分,诶,你说我啊一一五条悟:“我当然是刚到这里!”
“是的,我刚才不在这里,是刚刚才过来的,远远地就看见一道白光,原来是太宰治把你的瓜田摸没了啊。太过分了太宰治。太宰治:...."五条你........
太过分了五条悟。
一下子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五条悟原地扶着禅院晓,竟然开始对太宰治指指点点:“太宰你怎么回事啊,至于吗,他不就是每天晚上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录音睡觉吗?至于吗你就摸他的瓜田五条悟护着禅院晓:“每天晚上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录音陪你睡觉怎么了?对吧这有什么?”
太宰治:....."五条悟你是不是有病啊!别再提陀思妥耶夫斯基了!
烦死了!
五条悟左手臂环在禅院晓背后搀扶着,右手食指举起,说道:“太宰你也去学一门听不懂的外语,给晓录三个小时的睡前小故事不就完了吗。”“还是说...五条悟忽然故作惊恐,“还是说晓只愿意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而不愿意听太宰你的声音?哇哦,这就难办了,但其实晓你要是听腻了,我也可以给你录新太宰治:...."五条悟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而且这一切,明明就是五条悟你的错。
禅院晓还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半晌说不上话来,不仅呼吸困难还有些发晕。冲动了,冲动了,用力过猛了,他不应该追太宰治的。“低、低血糖。”禅院晓艰难道。
五条悟闻言恍然大悟:“哦哦哦。
他当即从口袋里摸出两颗不同口味的棒棒糖,直接递给禅院晓。但在禅院晓艰难抬手拿糖的时候,五条悟又突然把手收了回去。禅院晓:"?"
五条悟两手交叠,开始拆棒棒糖的包装纸。因为他一条手臂还在搀扶禅院晓,所以右手需要从禅院晓身前绕过去才能与左手会合。
“哇,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搂搂抱抱不合适吧。”太宰治平静地看着五条悟的动作。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太宰。”五条悟义正辞严地指责道,“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晓都低血糖要晕了你还在说些有的没的。”五条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拿着一颗棒棒糖的手在周身飘来飘去,要么拿着糖对太宰治指指
点点,要么跟发表演说一样
晃来晃去。禅院晓好几次去抓棒棒糖,也没拿到。
禅院晓:“....."五条你也一样的,我低血糖都要晕了你还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把糖给我啊五条......
“还是不是好朋友了。”五条悟语调轻扬,似乎终于指责完太宰治,而后右手又往左一伸,再一次成功地躲开了禅院晓抓上来的手。禅院晓:...."
不过在禅院晓的手再一次扑空的时候,他口中已经多了一颗棒棒糖。
嗯,草莓味。
“我能说一句吗?”鬼舞过无惨忽然开口道,“我是一个什么很多余的存在吗?”
“你谁?”五条悟单手扶着禅院晓的同时,身体往侧面看去,微微低头之间墨镜下滑,露出一双苍蓝眸子,注视着鬼舞过无惨。但见此人黑发红瞳,一头黑色微卷的长发散落在宽松的和服上,高弱的身子,看起来撑不住这一身衣服似的,有种体弱多病的感觉。五条悟看了看无惨,又看了看禅院晓,身体不觉后仰:“你们搞情侣装?”
“哪里情侣装?”太宰治迷惑地看五条悟。晓和无惨无论怎么看,那也不是情侣装啊。
“不是你看,晓现在穿黑色的衣服,白发黑衣。这位呢,黑发白衣。都是长发和服。”五条悟煞有介事地分析着,对太宰治说道。太宰治注意到什么:“我就想问,晓最近为什么突然开始穿黑色的衣服
然开始穿黑色的衣服?你们在搞情侣装?”
五条悟摊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