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就连他亲戚都对我毕恭毕敬。”
“我听话照做,来到他身边坐下,刚想跟他说起电话里谈的事情,但很快被经理打住。”
“他告诉我,来这就是来放松的,不谈工作,说了一些我为团队付出了很多的客套话,还让大家给我敬酒。”
“你喝酒了?”顾晨说。
阿静赶紧摇头:“不不,我没有喝,我知道自己要开车,所以经理也不强求,一切都很随意。”
“他让我吃点东西,但我紧张,也没吃,只是接过话筒,在包间内唱了几首歌。”
“等一下。”顾晨忽然将阿静打断,问她:“你们昨天晚上,就一直唱歌娱乐,那他们一点关于茶水费的事情都没问你吗?”
阿静摇头:“没有。”
“那就奇怪了。”卢薇薇也很不能理解,心说这个经理在搞什么鬼?
要知道,经理向顾客所要的茶水费总额,累积有几百万,这数额够他坐几年牢的。
可就是最应该担心自己安全的经理,却在包厢内只字不提,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阿静也是纳闷不已,不由分说道:“经理的确没有再询问关于茶水费跟何思雅的事情,可能是我在电话中,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吧?”
“你认为是这样吗?”顾晨反问她。
“这……”阿静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是顾晨放下笔,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在把自己当做是当时的经理,你觉得你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你该怎么做?”
“我……我该怎么做?”这个问题,阿静之前没想过。
但经过顾晨这样一提,似乎变得清晰起来。
于是黛眉微蹙,认真思考。
“如果……如果我是经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一定是十万火急,因为这符合经理的性格,他是这种人。”
“对啊,你也说是十万火急,那当时他为什么不跟你商量茶水费的事情?”顾晨也是继续提醒她,希望阿静能跟上思路。
阿静沉思了几秒,若有所思的道:“或许……或许他在我来农家乐的路上,就已经跟团队讨论过,所以……所以他心中有数?”
话音落下,阿静期盼的看向顾晨,似乎在等待顾晨的答复。
但顾晨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安静的看向自己。
阿静陷入沉思,于是又自我反省道:“如果是这样,他没到底不作出反应啊,这跟我认识的经理完全不太一样,他这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上次因为在酒吧跟人争风吃醋,直接都能打爆人家的脑袋。”
“可这一次,他竟然出奇的安静,这……”
再次将目光投向顾晨,阿静脸色发青,声音显得有些颤抖:“难……难道,难道他当时已经起了杀心?他要报复我跟思雅?”
“你总算还是分析出来了。”顾晨沉寂了半天,终于还是动起了笔,将这些信息记录在案,并随口说道:
“其实,最了解你经理性格的人,还是你,你最有发言权,但有时候旁观者清,你是局中人,很有可能陷入其中不能理性看待问题。”
“而我要做的,就是帮助你,更好,更全面的认识经理。”
“原来是这样?”听闻顾晨的说辞,阿静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
一旁的卢薇薇继续补充道:“一个平时有仇必报的经理,在接到你电话之后,忽然沉默了很久。”
“先前对你毫不关心的一个人,忽然间对你格外关心,邀请你赴约,甚至安排曾经不鸟你的亲戚去迎接你。”
“而在包间内,也是对你客气有加,甚至都不提关于他命运的茶水费,只是让你尽情玩乐。”
顿了顿,卢薇薇又道:“从这点来说,你经理的反常举动,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我不是说他一定有害你的想法,但他与平时的反常举动,还是值得你警觉,毕竟处理不好这件事,他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而他手下的那帮团伙,很可能也要跟着一起坐牢。”
“就算他自己不为自己考虑,手下那帮人呢?他们难道不会为自己考虑吗?”
“我……我明白了。”听顾晨和卢薇薇这么一分析,阿静似乎也恍然大悟。
她这才重重叹息一声,感觉额头上的冷汗再次冒出。
昨晚的离奇车祸,加上经理的反常举动。
这些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让阿静原本平和的心态再起波澜。
她怕了,不仅害怕经理会报复她,甚至会牵连到何思雅。
“顾警官。”阿静焦急的向顾晨求助道:“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如果真是这帮人干的,这帮人知道我没死,他们一定会再来找我。”
“我死不死没关系,主要是不想牵连到思雅,我真是不想伤害身边的任何人,我只是想大家都好好的,真的。”
顾晨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