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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篡位称帝,把胡令溪赶下台。”

柳川黝黑的脸孔因为快乐而透着绯红:“好!”

汤辰灌了两杯酒,晕乎乎的,开始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酒吧生意冷清,快关门的时候却冲进来一个女孩,直接跑到胡令溪跟前问:“你能联系上我哥哥吗?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来的正是向榕。

胡令溪给向云来打电话,也是关机提示。向榕说着“我去报警”就要冲出去,被汤辰一把拉住:“他跟隋郁在一起。”

但没人知道怎么联系隋郁。向榕此时对隋郁也充满了敌意:“他把我哥哥带到哪里去了!”

向云来失联的第三天,在前夜酒吧吃午饭的汤辰终于拨通了电话。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静,但听见隋郁说向云来昏睡了整整两天,她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哭。她是让向云来遭遇这一切的原因,她一边吃昂贵的海鲜炒饭,一边口齿不清地跟隋郁或者向云来道歉。最后是胡令溪夺过了手机:“汤辰这两天酗酒,正醉着,我照顾她。”

向云来回到王都区,先去前夜酒吧找胡令溪和汤辰。汤辰吃饱喝足,在店里睡着了。她这几日心情显然十分恶劣,但为何恶劣,胡令溪问不出来。向云来只含糊地说“我跟小汤一起做事情”,胡令溪冲他勾勾手指,两人走到门外。

“你跟隋郁在一块儿了?”胡令溪开门见山。

向云来:“……你怎么老这样。”

胡令溪点了一根烟咬在牙齿上:“啊?我怎样?”

向云来:“你知道什么叫性缘脑吗胡令溪?说的就是你这种,看到个有模有样的男人跟我走在一起,就臆想我和他有一腿。”

胡令溪:“所以呢?睡了吗?”

向云来:“……”

胡令溪吐出一口烟:“好,晓得了。”

向云来面红耳赤:“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胡令溪:“筹备party,庆祝向云来脱离任东阳第……第几天?你在隋郁那边睡了几天?”

向云来:“我现在得去任东阳家。”

胡令溪吓得烟差点吃进嘴巴里:“他回来了?”

任东阳没回来,物业的催缴物业费电话倒是打给了向云来。任东阳失踪之后,银行卡随即被冻结,物业联系不上他,只能联系向云来。若不是这通电话,向云来现在还继续赖在隋郁家里坐他怀中打游戏,连门都不乐意出。

物业还反映,任东阳楼上的防水层出了问题,水渗到他家里去了。任东阳极度厌恶物业登门,在物业人员中恶名昭彰,向云来只得答应过去看看情况。

站在1901的门前,输入熟悉的密码,向云来推门进入时,心里涌起复杂的歉疚感。

任东阳失踪的日子里,他其实没怎么牵挂过他。这固然跟失踪前两人的争执有关,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习惯了被任东阳保护,也确信任东阳无论遇到什么意外,都不会有大问题。

然而这种“确信”毫无来由。向云来看着仍旧一塌糊涂的室内环境,长长一叹。

象鼩跳上他的肩膀,揪着他头发和耳朵发怒,短手拼命地指着门口。“干正事!”向云来怒道,“干了正事再去找隋郁玩,懂不懂!”

他在厨房和卫生间里检查吊顶的渗水状态,物业的人很快也赶了过来,拍照存证,讨论解决方案。

“任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呀?”那人问,“真是有点儿想他了。”

向云来:“他上次不是还投诉你工作时间喝酒,害你扣了半个月工资?”

那人立刻答:“投诉得对呀,没有他,这坏毛病我永远也改不过来。”

向云来很惊恐地看他。那人笑道:“我小孩儿快高考了,想问问任老师认不认识志愿填报的人,我们想找个人帮忙看看怎么报……”

两人聊得热闹,象鼩太过无聊,窜到修补好的宽大落地窗前看风景。

它忽然仰起头,盯着窗外的高处。

在向云来和物业人员看不到的角度,一只小小的蜂鸟正悬停在半空中,炯炯地与象鼩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