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怪不得护林员一直在日记里骂街,怪物撞门的声音真的很吵。
直到凌晨五点乌遥才有了困意。
临睡前他仔细检查了一圈
白狼在毛毯上熟睡,伤口没有恶化绿点没有扩散,健康值平稳上升。
门窗完好,怪物冲不进来。
很好,一切正常。
乌遥给系统盖好小被子,走了两步觉得它呼噜声太吵,又把它脑袋也塞进被子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
乌遥折腾一天,睡得很沉很香。
迷迷糊糊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妖管局写报告,狐狸崽在屋里撒欢地跑。
他用废纸团了个纸球偷袭乌伯忆,狐狸假装躲不开被他打得嘤嘤叫。
两人闹了一阵,狐狸变成浑身赤,裸身材健硕的俊美男人,跑过来用力抱住乌遥。
乌遥视线下意识下移,在某处停留一阵,又快速避开。
衬衫、牛仔裤、没有腰带。很好,可以直奔主题。
他看看自己的衣服。
刚分开不久,乌遥就开始想念百亿,梦见他并不意外
梦里浪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想试着主动些。
乌遥正要解扣子,眼前画面突然一变。
男人将他按在办公桌上,几下撕烂他的衬衫。没过多久,腹部就传来冰冷滑腻的触感。
等等,好像不太对劲。
以前他也做过类似的梦,可从没有哪次的触感会这么真实,就好像现实里真的有人在舔他。
乌遥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一阵刺痛传来,乌遥狠狠打了个激灵。
是他想多了,还是
不对!不是做梦。
现实世界里有东西在咬他的肚子!
乌芊忆对他主动示好,为了报答他还把‘毒腰子’全都吞了。他就算中途醒过来,也不可能攻击乌遥。屋里除了他俩再没别的活物。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门窗没挡住那些怪物。它们闯进了木屋,正在掏他的内脏。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系统连痛觉屏蔽都没有开。
疼痛刺激着乌遥的神经,他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知道那帮畜生对他做了什么,他只有手指能轻微活动,其他部位都脱离了掌控。
系统没醒没办法拉他,他又在睡梦中,不能主动进入空间避险。
汗珠滑过脸颊,乌遥鼓起力气狠狠咬了口舌尖,口中瞬间弥漫起血腥味。
没用,还是醒不过来。
为了保暖,护林员在木床上铺了几层棉被。任凭乌遥如何挣扎,床板都发不出声音。
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伸进了他的肚子里。
强烈的恐惧反倒让乌遥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如果他死了,该怎么再回到这个世界。
虐.杀他的怪物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手指终于磨蹭到了墙边,乌遥用尽力气抓挠墙壁,发出吱吱的声响。
脑海里响起系统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别吵别吵,让我再睡一会。]
乌遥敏锐地察觉到一丝违和,但剧痛让他的大脑愈发迟钝,只能凭借本能继续挠墙。
“吱一吱-"
"吱一"
白狼疑惑的呜呜声在床边响起,他听见了房间中的异响。
乌遥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瘫在床上大口喘息。
有他家蠢狼在,他一定不会有事。
周围一片死寂,没有激烈的打斗和野兽的嘶吼,只有白狼细微的踱步声。
这和乌遥预想的不一样。
过了半晌,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乌遥转头看去,白狼正趴在床边舔他。
四目相对,乌遥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忽然能睁开眼睛了?
战斗结束得这么快?
乌遥连忙坐起身,木门木窗完好无损,根本没有野兽闯进来的痕迹。
他又掀开棉被看了看,肚子上破了一个洞,现在还在往外流血。
不是幻觉,他确确实实被袭击了。
乌芊忆嗅到了血腥味,探着头朝床上看。
系统被他吵醒,刚要开口骂街就看见乌遥一
一脸呆滞地盯着腹部。
它愣了愣,捂住脸发出尖锐的爆鸣,[快快!痛觉屏蔽!]
‘我已经开了。’
乌遥捂着伤口,小心地调整姿势。
他依靠着墙壁,指指不远处的药箱示意白狼给他拿过来。
乌芊忆呆呆地盯着他,脸上写满了迷茫。
乌遥又指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闪电一般窜到药箱旁边。
系统后怕地拍着胸口,[你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