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2 / 3)

她捞起月栖意一缕头发,嗅了嗅,感叹道:“又香又软,怪不得月闻江要喊你妈妈,我也想喊你表妹。”

月栖意还不太习惯被表姐说自己香,正觉得微窘,一旁梁啸川忽而“嘶”一声。

月栖意视线自然移过去,然后梁啸川便将人搂住了,道:“意意,我喘不上气儿,是不是屋里人太多了啊。”

祝婵真:“……行了,你养伤吧意意,我在这多留两天,明天再来看看。”

梁啸川演技如此拙劣,月栖意犹豫两秒,没揭穿,同她说再见。

人走之后,月栖意问梁啸川:“喘气好了吗?”

梁啸川老实点头。

海带汤还热着,月栖意指指道:“好了的话喝汤吗?”

梁啸川点头,端起碗准备把剩的汤喝完。

月栖意却道:“你端好,先不要动。”

梁啸川照办,正不解,月栖意便舀起一汤匙喂了他一口。

天上掉馅饼,头奖砸脑袋。

梁啸川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咽下去。

月栖意将汤匙放回碗里,轻声道:“梁啸川,有危险的时候你要小心,好好活着,好吗?”

梁啸川觉得这不是海带汤,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他肚子上的窟窿一瞬间就好了,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要飘天花板上去了。

他只晓得一个劲儿说好,末了问:“意意,我能再要一口吗?”

月栖意便又喂他一口。

梁啸川正要说没事,喝了这两口汤,他吃枪子儿都死不了。

一旁月闻江仿佛看到水灵灵的白菜去拱猪,震惊道:“妈妈,他有手有脚你干嘛喂他喝。”

“……”月栖意戳了戳保温桶,道,“保温桶里还有一半,要不要盛一碗给你,也喂你喝一口?”

月闻江连连摇头,道:“妈妈,我喂你喝就成了。”

梁啸川泼他冷水,道:“还轮不到你。”

“……”月栖意揉了揉耳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刚我看周存征胳膊也包了纱布,他伤得严重吗?”

梁啸川:“……那点破伤严重什么,你别管他,他命硬着呢,阎王都不收他。”

月栖意想着等回去再问一问。

困意上涌,他勉强撑着一丝神志,打了个呵欠,梁啸川便环住他肩膀道:“困了?睡吧,好容易休息。”

病房外。

护士推着车路过,见门口杵着个大高个儿还吊着胳膊,不由疑惑道:“您来探望患者?”

对方似乎充耳不闻,护士渐渐皱起眉头,犹豫是否叫安保来处理,却听对方终于闷声道:“不是,我只是路过。”

他没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护士也不便再多说,继续朝前走了。

走出几步她悄悄回头,果然见对方还直挺挺立在原地,也不晓得还要站多久。

她心下啧啧称奇。

那病房里是大明星,这人难不成是粉丝?

话说回来,门外这个人似乎也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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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病房门窄窄一小块玻璃,可以看到梁啸川和月栖意紧挨在一张小床上,月栖意还给梁啸川喂了两匙汤。

最美的梦里都没出现过这样的好事,更遑论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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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再醒来时,已然金乌西坠。

舌尖尝到明显微苦的回味,月栖意不禁蹙了蹙眉。

梁啸川揽着他,一点一点喂不晓得什么鬼药膳。

“醒了?”梁啸川道,“手机送来了。”

“平尧哥送来的?”月栖意拿起手机,问,“他人呢?”

梁啸川:“滚了。”

“……那闻江呢?”

“送节目组那儿和其他几个小孩一块待着去了。”

空间越封闭,他领地意识越强,病房内出现第三个活物会让他应激。

月栖意半信半疑道:“他肯走吗?”

自然是不肯的,可梁啸川管他肯不肯,一句“你在这儿意意会分心没法休息”,硬把那一步三回头的小狼崽子送走了。

月栖意稍稍偏过脸,避开他不喜欢的药膳,道:“你对闻江好一点。”

尽管月栖意那句“我可能没办法爱他”是颗强力定心丸,可梁啸川仍旧本能般地介怀排斥,或许只有月闻江长大了翅膀硬了、一年到头都不来烦月栖意时,他才会拾起长辈的慈爱宽容。

“意意,你放弃吧,”梁啸川把药膳里的百合舀出来给月栖意吃,道,“我和那小子看起来有任何父慈子孝的可能吗?”

心知希望渺茫,月栖意颇感惆怅道:“他毕竟是我的小孩。”

梁啸川一听“我的小孩”这种措辞便“蹭”一下着了,冷嗤道:“他算个屁,看你好心就硬缠上来,凭什么当你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