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故而,在选择内心偏向‘仁政’,也就是公子扶苏之时,李斯宁愿选择‘胡亥’;
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胡亥的无能,硬生生将原本法家的秩序之道,在胡亥和赵高的胡乱折腾之下,变成了‘法家暴政’,败得一塌涂地。
或许也是看透了本来缘由,刘浩感觉自己对法家的参悟更上一层,结合嬴政‘法约’和将来刘邦的‘黄老’,心中更是飒然一笑。
也不得不感叹刘邦的狡猾,所谓‘黄老之学’,也不过是假象耳。
汉承秦制,可不是一句话的事,而是实实在在之事也。
以‘黄老之学’包装一下,但其中的法家内核依旧没有改变,或者说,不过是将大秦‘战时法规’松动一些,变成了‘和平时期的法规’罢了。
可知,刘邦攻入咸阳之时,可是直接‘约法三章’者,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其内心依旧是真真正正的法家。
然可惜依旧是时代的局限性,难以在秦汉之时成就法典,一直到隋文帝杨坚之时,才出现了儒家文化圈之中通行的‘开皇律’。
这一通感悟在刘浩的脑海一一闪过,也使得他清晰的感觉出自己的法家修行瓶颈一一破碎,但有机缘,即可凝聚出自己的法家道果耳。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原来如此!”
刘浩这一声感叹,发自内心,这些知识,本就不知通读了多少著作,若说他不知晓那也不可能,但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是泛泛耳,也可以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通过秦时明月世界这番游历,一下就将其中的堵塞一一清理干净,一下就变得通常起来,这些所以然,自然也不可能成为瓶颈的一份子了。
“人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已秩序之道耳!”
这又是一句有感而发,但下一句,他却只在心中嘀咕而没有说出口:
“怪不得鸿钧要干涉天地运转,不过是为了验证自家大道吧?”
想到这里,刘浩又是一笑,可算明白鸿钧出手的本质所在了。
按理来说,已然合了天道,洪荒天地之中的一切对鸿钧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锁紧一番自家的秩序之道,那些身上业力较高的修士,也根本不可能安然的度过岁月,出现在大劫之中。
换言之,也根本无需什么大劫来清算。
就好似加下秦时明月世界的大秦,其法规十分严明,乃至于有些苛责,因为其本身就是为了战争时期所设立的;
也是因此,但又违犯法规者,莫不是当场拿下,仅而判刑。
大秦可以做到,鸿钧作为洪荒天地之中掌控天地秩序者,只会更加轻松。
可如此,却非好事。
说到底,适合军中的法规,对百姓而言,却是太过死板,此外,还有着一点,那就是在军中法规的宣传,也不可能让百姓之中快速传播,也就是普法程度的问题。
如此,给底下人的操作空间就大了,很可能会形成更恐怖的局面,也就是未来‘暴秦’宣传的由来。
此外,过于苛责的法规,也会迫使百姓战战兢兢,不敢丝毫跨越,久而久之,也势必会大规模的约束百姓的创造力。
鸿钧便是清楚的知晓这点,才会一松一紧,也就是将秩序分为战时和和平时期。
一旦发现天地之中承载力出现问题,立马就发动一个‘大劫’清洗一番,可谓已经十分老练。
这便是典型的以‘政策’引导发展,也同样是法家真正的精髓所在也。
只不过依旧是时代的局限性使然,又或者是岁月的缘故,几十年的经历太过短暂,以至于难以看请其中本质之所。
而刘浩作为后世现代来客,跨越几千年历史,俯视天地,自然对此十分从容。
他这两句出口之言,落在刘邦和张良二人耳中又是另一番感悟。
不管是刘邦还是张良,此前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刘浩逮出来做童儿多少有些怨念,好似我本来过得好好的,一下就被你拉来荒野求生,也不管咱在不在行,就直接赶鸭子上架了,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谁会舒服?
可他们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再加上好歹是‘仙人’手段,想着跟着也是莫大机缘,一边忍着一边希望着。
但时日一久,他们也熟悉了这荒野求生之法,也明白了这本身就是一场历练或者考验。
然今日刘浩这两句话落在他们二人耳中,哪还不明白这根本就是刘浩在带者他们游学?
也不得不怪二人想多了,本身刘浩可没有这些计划,只想着观察罢了,也就是今日才明白一路上自己依旧没有真正融入此方天地,心态有了改变,这才让他们产生这番心理。
这也难怪,从一个观察者眼中,总是俯视人间天地的,哪怕再怎么说道,也是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就是刘邦和张良此前和刘浩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