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beta(三十四)(1 / 3)

“编号HC-LR-967385,惩戒措施:拘束衣、缚臂杆,佩戴完毕。禁闭三小时,记时中。”

禁闭室的窄厚金属门重重合上,罗盘锁发出嘎啦两声,应声锁住。

黑暗的房间内死寂一片,身体被牢牢缚住,双臂呈现不自然的后束姿势,腰背和腿骨被迫保持直挺的状态,能供蒋逢玉选择的姿势不多。

她一动不动地趴靠在墙角,认真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

班仰在五楼的单人监室,这点已经确认完毕。

她是重点看押对象,不论做什么都有警员跟守着,唯一能够供她有限自由活动的,只有洗漱时间。

汪仪替她从小卖部物资处搞来一张班仰的日程表,蒋逢玉起初听见这名字还以为自己弄错,后来才发觉确有此物。

收监厅里人才辈出,有人喜欢当老大逞威风,有人偏好给人当手下求庇护,班仰作为臭名昭著的邪恶信息素罪犯,在这群人渣当中颇有影响力。

班仰进入收监厅头一天就搞出桩棘手的麻烦事,她在固定的公共洗漱时间内打伤了一名出言挑衅有意立威的重役犯,据说那人昏迷至今,为此,班仰的洗漱时间被调整过,与其他犯人错开,延后了一小时。

监室各层的设施构造基本一致,澡堂和厕所统称清洁室,在同一个大房间内,仅用一堵中空拱墙隔开。

在关禁闭的情况下,蒋逢玉能够想到近身接触班仰的办法,只有在她洗漱的时候溜进清洁室。

禁闭室里没有时刻表,她不能分心,只能靠自己估摸时间。

房间四角都安放了监控仪,全方位无死角,蒋逢玉动了动身体,歪垂的头蹭了下衣领,牙齿咬住绑在缝隙里的那颗软胶囊,微微施力,咽下口中苦涩的粉末。

喉头的吞咽动作被散乱的头发挡住,蒋逢玉喘了口气,阖上眼睛静静等待。

药也是在小卖部里看货时买的,原本用于治疗什么痛症已经不清楚,只知道有异常显著的不良反应,而呕吐是被单独列出的警告项。

这药半年前某个无期重役犯转监时顺进来的,靠着两粒胶囊成功地伪装重症呼叫急救,在医疗车离开审查管卡口后,那名犯人打伤医护夺车逃跑,策划了一场异常成功的越狱。

当然,后来那人又因为犯事被捕了。

汪仪说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史,邪走不上正道。

胶囊原本有整整两大盒,但因为逃狱这事,整座监厅被彻底翻查,类似的处方药物基本都被缴获,只剩被小卖部长藏在警员值班室饮水机箱内的三粒尚还留存着,躲过一劫的胶囊卖出了惊天高价。

喉口剧烈收缩又舒张,蒋逢玉不由自主地做出蜷缩身体的动作,但因惩戒衣具的存在而失败。

胃部痉挛翻涌,浑身一阵冷一阵热,隐隐抽搐起来,蒋逢玉的面孔有些变形,24小时运转的监控仪将这一切捕捉下来,兢兢业业地传送至后台警员监视屏。

大约两分钟以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罗盘锁被拧开,禁闭室的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重重打在墙面上,又重新弹回去一些。

拘束衣和缚臂杆被解开,蒋逢玉的胳膊被一把扯起,她弓着背,不顾警员的排斥动作,似乎难以自控地将污秽物涂抹在干净的警员制服上。

“不好意思、我可能…”蒋逢玉抓紧了干净的衣摆,眼皮沉沉地耷拉着,“我得去、去一趟清洁室——”

喉咙声管内发出非人的恐怖动静,警员面露嫌恶之色,粗声粗气问需不需要去找狱医。

蒋逢玉摆了摆手,断断续续道:“肠胃炎而已,老毛病了。”

清洁室门口已经站着两名警员,短发,嘴唇室向下抿着的严肃弧度,厕所的臊气被内里的热气一熏,越发惹人厌烦。

淋浴头冲水的声音不间断地传来,蒋逢玉定下了心。

时间卡得正好。

班仰就在里面。

负责蒋逢玉的警员领着她进入厕所区域,蹙着眉守在隔间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警员不动声色地向外挪了两步。

蒋逢玉按下冲水键,撑着木板门站起身。

强效药物的后遗症是手脚发软发虚,她歪歪扭扭地推开门,倚在板上,把一团乱的衣物摊在警员面前。

“进去冲洗一下。”警员冷冷道,“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淋浴间和厕所连同的半空拱墙外部站着一名警官,想来也是用于看守班仰的,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蒋逢玉,朝负责她的警员点了点头。

内部热气蒸腾,高温产生的白雾拢在眼前,蒋逢玉眯着眼,原本驼起的背挺直,一步一步稳稳地朝最里间走去。

清洗剂浅淡的味道窜进鼻腔内,蒋逢玉吸了吸鼻子,抬手拧开控水器,急流冲刷而下,掩住了低声窃语。

“你在为谁做事?”

没找到班仰的这段时间内,蒋逢玉思考了很多,最终根据目前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