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蝶属昆虫,又称胡桃锦蝶,体型较小,通体呈流畅的棕褐相间带状色,随处可见,数量繁多,具备两套生殖器官,可自体繁殖。
蒋逢玉吸取上一回觅夫人的经验,专挑不起眼的小网站看,可最终也没捕捉到任何有效信息。
检索词条:【班仰,文锦】
检索结果:零。
检索词条:【凛阳河路收监厅,文锦】
检索结果:零。
蒋逢玉有些不耐,手指重重敲击在鼠标软键上,退出检索界面。
长时间的空腹和缺眠状态让人异常暴躁,加之不断流失的时间、徒劳无功的努力,蒋逢玉直觉自己正游走在崩溃边缘。
她果断地起身,拎起外套向外走去。
除去今天,还剩三日,毫无头绪。
蒋逢玉叫出了系统,S001一言不发地听着她不重样的喝骂,等话音落地后冷冷道:“抱歉,无法提供更多信息。”
蒋逢玉扶着粗粝的树干,虽然早有预料,但再次听到这话时,仍然难以控制地眼前一黑。
“蒋?你怎么了?”
“哎哎别倒!”
蒋逢玉仰面朝天,睁着眼直愣道:“周野。”
周野咬住冰棍,腾出手掐她人中,呲着牙缝应声,蒋逢玉的嘴唇上方被她掐得将要裂开,保不准还会流血,但她在这份疼痛感中感到解脱。
她虚弱地抓住周野的手,支撑着重心站稳,“玫允呢?”
周野努了努嘴,“回家去了,被她妈狠批了一顿。”
今天凌晨真是一团乱。
蒋逢玉亲眼目睹了一场偷天换日,没能等到被放出场的周野和李玫允就被警方带去采集笔录,她在警署里过了一晚,消息延迟,外面也并不太平。
乔明时没死,状况却也和死没什么区别,后半生将要靠着价格高昂的医疗器械吊着那条命,粉丝后援会哭天抢地,灰白色的哀悼稿铺天盖地,期间夹杂着不少阴谋论,余家首当其冲成为舆论热点。
“你别说,倒还真给她们编得像模像样。”
周野举着手机给蒋逢玉看,贴心地往下一条一条拉出回复。
什么余氏继承人大战,次子为制衡长子怒起杀其亲父,什么余氏主夫难忍妻子频频出轨,老实人终于误入歧途痛下黑手,简直五花八门。
蒋逢玉喝了口水,随意地瞥了一眼,低头抓起叉子,嚼了没两下,脑子忽然被打通似的,她迅速抓过周野的手机,并不是为浏览那篇八卦贴。
在右侧方的‘可能感兴趣’一栏内,有个高清带图的帖子吸引了她的主意。
【十恶不赦的异端组织——B.O.N会徽进化史】
主楼的首图是一张高糊照片,似乎是从什么剪贴报上随手拍下的,甚至是铅印手绘图稿,边缘因年份久远而有些模糊不清,但能看得出整体精巧构造。
那是B.O.N组织的初版会徽,由当时21周岁的会长、外宣专员、联络专员、唯一组织成员——班仰亲手绘制。
蒋逢玉推开餐盘,刀叉银筷乒呤乓啷响作一片,周野一嚇,瞪着眼睛问她想干嘛,蒋逢玉来不及回答,闷声掏出手机,找出文锦蝶的高清照一一对比。
那枚初版会徽,就是一只成体缺翅的文锦蝶。
是她,不会有错。
蒋逢玉抄起包向外跑去,周野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又见她折返回来,将手机塞回她手心。
“不是,你上哪儿去?”周野一把揪住蒋逢玉的手指,“这都没吃呢还。”
蒋逢玉认真思索过,抽回手指:“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等她回来,周野估计也就不记得有这事儿了。
她一向心大,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从帝联大到凛阳河路收监厅,这半小时内,蒋逢玉设想了无数种事情发展的可能性,却没想到在第一步就被卡住。
头戴蓝色警帽的审核官把她的申请单退回,铁面无私道:“抱歉,不符合探监标准。”
蒋逢玉不自觉地揪紧了申请单下缘,那一片薄薄的纸片被她折得打卷。
“只有直系亲属才能申请探监么?”
审核官摇头,“每月15日,本收监厅会开放探监,您如有需求,可在网上提前申请。”
她的时间不够,等不到7月15日。
而根据此前她查到的信息,班仰只会在这里呆十天,6月27日—7月6日,正正好好十天,在那以后,她将会被宣判刑期、转监服刑。
如果其中不出差错,班仰大概率是无期犯,而她的服刑地点也不会在首都,而是条件艰苦的偏远州立监狱。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蒋逢玉收回申请单,手指按在询问台冰冷的柜面上,期待能够得到一个符合心意的、仁慈的回答。
审核官面无表情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