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运omega(十)(1 / 3)

蒋逢玉敷衍地点了个头, 敷衍地握了个手,不出所料地被搔了手心,容韶锦看起来正经得要命,不过她猜他可能早在心里把她当成人肉靶子狂殴无数遍了。

“附近的喷泉灯光秀还不错, ”容韶锦收回手, 听起来对这一带异常熟悉, “雕塑广场名气大,实际上商业化严重, 值得看的项目也就那么几样。”

他朝宋舒延这么说,一眼都没再往蒋逢玉那里看, “不打扰你了,但球约要算数,周末再联系。”

宋舒延点头,和他意思性地碰了碰肩,等到容韶锦转身离开以后,他自顾自往旋转门内走。

“你经常和他一起打球?”蒋逢玉问,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毕竟容韶锦在她家门口怒气冲天说没完的时候可没刚才那么平和。

“还好。”宋舒延穿过大堂向贵宾直梯的方向走,口气比起容韶锦没出现时缓和了不少。

跟蒋逢玉这种人费时费力争吵实在没有意义, 他早就决定不要在乎她究竟都背着他做些什么事, 只是她不该把手伸到他身边的人那里去。

他被猝不及防撞个趔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靠过来的她,蒋逢玉的头低埋在他胸口, 一副很依赖他的样子, 宋舒延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心情, 他的手紧了紧, 到底是没松开。

“你在干嘛?”他盯着她的发顶, “这种手段对我没用。”

蒋逢玉还是把脸埋着,她的脑子有点乱,眼睛往脚尖的地方瞥,直到电梯里走出来的那一大波人统统走了过去,她才松了口气,从宋舒延身前绕过去,快速迈进电梯里。

有时候人真的经不得说,早从听见伊萨首馆这四个字开始,蒋逢玉就总担心会遇见顾名尧,一晚上无事发生,偏偏到要离开时遇到。

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当然没什么变化,距离上一次见面仅仅倒退了一个月而已。

宋舒延跟进来,按下餐厅所在的那一层直达键,他的衬衣被揪乱,面料就那样,只适合观赏不适合亵玩,起折痕以后显得有些掉价。

梯厢内诡异地安静下来,蒋逢玉咬了咬指甲,宋舒延清咳一声,她看过去以后却又不说话。

家长还在聊天,宋临遥不知所踪,回包厢后话题自然而然又变成婚约在身的小辈,宋宜庭——宋家兄妹的母亲,笑脸盈盈地开口,问都做了些什么事,去了些什么地方。

这种场合下,发言人通常都是蒋逢玉,宋舒延像个真正的哑巴新郎,宋宜庭大概没少就这事训过他,不过她性格温和,即使训斥也不会太严厉,所以宋舒延至今也还是那副死不悔改的做派。

“我们舒延性格是不太好,有时候要闹点小脾气,”宋父拍了拍宋舒延的肩,用种玩笑打趣的语气开口,“小蒋以后肯定少不了要包容他的,我和他妈妈恐怕要常和你道歉赔罪了。”

蒋由珵大手一挥,“要说脾气差,我家这个绝对不落下风,也别说什么道不道歉的,小孩之间的事她们自己解决,再要闹到家长面前,要我说就有点太难看了。”

蒋逢玉被她藏在桌布底下的手掐了一记,凉凉抽了口气,好歹是没下意识还手,她干巴巴笑一下,附和两声。

蒋由珵是什么意思,在座五个人心里都有数,上一回闹矛盾搞到家长出面解决还是她买情\\趣用品那次。

要说严重,其实性质也并没严重到十恶不赦的地步,只是宋舒延咽不下那口气,总觉得被羞辱。

往外面说也确实不好听,何况宋舒延也算个公众人物,要是被传出去,蒋逢玉反正一贯恶名远扬无甚所谓,他是免不了要被荡夫羞辱一顿了。

宋临遥姗姗来迟,妆面没花,但口红显然补了新,人头凑齐后额外拉扯几回合,在晚间十一点出头时终于散场。

下了停车场路过柱子,蒋逢玉被宋临遥大力拖过去,大小姐犹犹豫豫几分钟,支支吾吾开口:“嗯,那个,我,哎呀,这怎么说,”

蒋逢玉说要不然你再想想,宋临遥大概心里乱得可以,也干脆收了声,两人重新跟上大部队。

明天周六,宋临遥临时决定回家住一晚,宋舒延训练无休要回校,来时蒋逢玉没蹭他车,走时却被宋宜庭不顾宋舒延意愿地塞了进去,勤能补拙放假放得突如其来,扑克脸罕见露出点欣喜的情绪。

一路无言,蒋逢玉昏昏欲睡,宋舒延在她将要彻底睡过去时出声,“我说的那些,是我……反正,你不用在意。”

蒋逢玉没听清,让他重复一遍,宋舒延瞪了她一眼,不肯再说,莫名其妙。

“我跟黄聿之没什么。”蒋逢玉换了个角度,歪着头去看边上经过的树和车,“你可以怀疑我乱搞,但怀疑到黄聿之头上,这就有点离奇了。退一万步说,即使我真想搞他,连你都不愿意给我搞,他还能给我搞么?”

这话听起来还真有点退而求其次的意思,蒋逢玉给自己找补,“当然,这个,我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啊。你要非说我接近你是为了黄聿之,我